我和利姆露露又下一局,娜可露露在旁边观战,自己不懂,还不时地指手划脚,惹得利姆露露实在烦了,仰起头来,瞪了娜可露露一眼,道:“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听到这话,我倒颇为诧异,不解地看着利姆露露,道:“从哪学来的这句话?难道是飘雪?”   娜可露露不高兴地道:“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笑道:“当时是不是茗儿在,一直说个不停,后来飘雪不奈耐烦了,才说了这么一句?”   利姆露露笑而不答,娜可露露道:“是说我,还说我没有下棋天赋,干脆我就不学了,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好,还不如出去打猎来得实在。”   她这么一说,我才见她竟是带着一把巨弓来的,腰里携着箭筒,里面置了些羽箭,我抽了一支,箭身冰手,赶紧放下。   我道:“你们要出去打猎吗?”   娜可露露道:“不打猎吃什么?”   “现在去吗?我也去。”说话间,茗儿至外跳进来,不知这丫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外,也许已经站了有一会吧,难道是在监视着我的行为,还以为我和这两个姐妹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吗?   我道:“你从哪里蹦出来的?鬼鬼祟祟的。”   “要你管!”茗儿瞟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看样子,似乎还记着我们俩的血海深仇,作出一副不愿理我的样子。   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听茗儿这么回答我的问题,又见我们神色不对,不由看向我们,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管她,都被她闹习惯了。”   “谁闹了?”话音才落,茗儿反抗起来,瞪了我一眼,嘀咕道:“不知道是谁的错。”   利姆露露和娜可露露对望了一眼,不由笑了一下,知道茗儿是常和我吵的,也早都习以为常了,倒也不是太过在意,利姆露露叹了口气,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谁跟他是一家人,他是他,我是我。”茗儿反驳道,又深恐语气不够坚决,意思表达不够明确,又补充道:“我根本都不认识他。”   娜可露露看着我,笑道:“何从哥哥是不是又欺负茗儿了?”   “我欺负她?”我笑道,“可怕,她能不欺负我就可以唱‘感因的心’了,再说又哪来一个‘又’字?我告诉你,娜可露露,说话可要注意点,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欺负我?”茗儿又瞟了我一眼,道:“就你是好人。”   娜可露露和茗儿一直有点不和,见她有点不饶人,不高兴起来,道:“何从哥哥当然是好人了,才不像某些人,尽喜欢无事生非,小孩子脾气。”   “你是小孩子脾气?”茗儿怒气冲冲地瞪着娜可露露,同时紧握了拳头,有种想动手的冲动。   我见状,赶紧拦在中间,同时拉住茗儿的手,道:“又不听话了是吧?只可说话,不许动武。”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茗儿振开我的手,仍盯着娜可露露,矛盾似乎完全从我身上转移到娜可露露身上。   娜可露露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她的武艺远远高出茗儿,所以根本就不害怕,道:“要打就打,我们出去打,才不怕你。”   “打就打,我怕你吗?”茗儿虽明知不是对手,却也丝毫不气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吧。   两人都要出去,眼见一场无销烟的战争又要开始了,我只得一手拉住一个,娜可露露倒是乖乖地让我拉着,茗儿还不肯,想抽出去,只是我用力很紧,她抽邮两下没抽出去,也只得任由我拉着。   我咳了一下,道:“好了,都不许再闹,娜可露露,你听到了没有?不可恃强临凌弱,那是不道德的行为---”也不知怎么,竟嘴巴里跚出这么一个词来,恃强凌弱,也亏我想得出来,话一出口,茗儿听着不是滋味,想反驳,终还是忍了,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想,抬起脚想踩我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手,这点,倒让我颇为欣慰。   上句话,显然是冲着娜可露露说的,下面就要对茗儿发言了,我道:“你长她几岁,也该让着妹妹,难道连惜贫爱幼的道理也不懂吗?”   听到惜贫爱幼四个字,茗儿又看了我一眼,不过这次不是瞪的感觉,眼睛里露出笑意,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我咳了下,继续道:“你应该身为表率,大度豁达,能容得下兄弟,才能当大---大姐---”   茗儿终于控制不住,失声笑起来,娜可露露、利姆露露也在听懂我的意思后忍俊不禁。   我感叹地发表总结辞词,道:“大家都笑了,不管之前有什么恩仇大恨,都一笑了之,好吧?”说着将娜可露露的手和茗儿的手合在一起,不想竟听到茗儿说了这么一句可怕的话,这句话我至从认识茗儿后,可还从来没有听到过,真真是天外来音,莫不是我听错了?   那么,是哪句话呢,让我如此动容?且看下章。 第328章 猜拳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咋感觉这么陌生呢,这话的确不像是从茗儿嘴巴里能说出来的。   茗儿见我这副表情,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又没欠你钱。”   呃---无语。   “还看!?”茗儿自己都不点不好意思了,目光流离,道:“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吗?”   我笑道:“可不是吗,这不是据说中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人人得而诛之的正宗假冒的中原第一美少女吗?”   “什么跟什么嘛?!”我这一夸,不曾想茗儿竟飞红了脸,真是千古怪哉,难得一遇。   “什么?”茗儿略一思量,明白过来,立即露出了一副最熟悉不过的凶巴巴的样子,喝道:“什么人人得而诛之,什么正宗假冒,什么跟什么嘛,气死我了。”说着终于抬腿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才罢,我才叫痛,茗儿又道:“敢叫痛就再踩你。”   我赶紧掩口止住,唉,男人活到这个份上,可谓是天也怜我,莫不是,怎么外面会下这么大的雪呢,所谓苍天有浩生之德---扯远了。   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见我们如此,也不禁笑起来,一场风波总算被偶平定在笑声之中,可谓是功德圆满,善事一桩。   待止了笑,我道:“茗儿,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太听清。”   茗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理睬我,冲两位姐妹道:“你们谁要下棋,我也来,分输赢,打手心的。”说了让了坐,把我丢在一边。   利姆露露才要坐下,娜可露露将她推过去,自己抢先,一拍桌子,道:“我来,小心你的手心了。”   茗儿哼了一声,道:“怕你?!”说着手也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娜可露露道:“那就试试看。”   我和利姆露露不禁对望,这俩丫头的语气咋这么熟悉,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是要动武,这次是下棋,算是文斗了,终归不用让人担心。   茗儿和娜可露露同时伸手去抢黑子,一个手伸进筒里抓子,一个抓着盒子不放。   茗儿道:“我先抢到的!”   娜可露露道:“我先抢到的。”   结果两个人都不放,彼此瞪着眼睛,茗儿丢下子儿,手捏着盒沿,两个渐渐用力,看脸色,难道两位是在催动内功?   我赶紧用手护住盒子,道:“都松手,再这样下去,棋还没下,棋子就全没了,盒子可要破了,都松手。”   我虽喝了一声,而且表情也算是严肃并且计庄重,只是两人似听不到是的,对我的话不予以理睬。   娜可露露道:“让她先放手!”   茗儿道:“让她先放手!”   结果一个也不愿意放下,情势如此,被逼无奈,我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不按黑子先行的规矩,用猜拳来解决问题,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落子儿,行不?”   两个女孩儿又对了几眼,这才渐渐松手,我长舒了一口气,将棋盒放好。   我道:“我数一二三,一起出拳,都准备好了吗?”   两人道:“准备好了。”眼睛互相望着,一副待命的样子。   我不急不慢地道:“那好,那么,接下来紧张的时刻就要到了,由于两位先手实力相当,在决定谁是先手的问题上出现的不同的解释,最后在我的大力支持下,当然了,也离不开各位读者的支持,最终达成一致看法:就是由猜拳来决定谁为先手,接下来,这一紧张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到底谁为先手呢,广告之后----”   “有完没完?”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两位眼睛都瞪着我,似要喷出火来,利姆露露也看着我,只是含着温柔的笑意。   我道:“那好,既然两位先手如此饥不可待、斗志昂扬、义气奋发、才高八斗----”我才说了四个成语,一眼见到茗儿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隐藏着最毒的杀机,恨不得扑过来吃我的肉、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啃我的骨、吸我的血,再加上寝我的皮,瞅得我身上不禁一凛,像是一阵十二月的寒风袭来,而我却是穿着条小小的白色内裤。   还算我反应够快,这年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机会,时间就是命运,朝阳已经升学起,天地万物在期待着我们去开发、去拓展,事业即将从这里开始,所谓人生如梦、白马过河---   我道:“言简意该,立即开始,说出手哇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才唱了一句,眼见茗儿要脱鞋子扔过来了,赶紧道:“一、二、三,开始。”   因为茗儿过多地将精力分阶段散到我这里,出手慢了一步,又正好娜可露露出了个剪刀,茗儿手没张开,只出了个布,于是茗儿输了,娜可露露赶紧伸手拿黑子,茗称伸手按住,不依起来,道:“不算,她比我出得慢,算作弊,这局应该算了赢。”   娜可露露自然不让,道:“输了就输了,还用抢得吗?”   茗儿道:“我哪里输了,是你作弊!”   “我没有!”   “你就有,分明比我晚!”   “我就没有!”   “你就有!”   ------   争吵这么持续了一会,眼见没有结果,我和利姆露露对望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道:“别争了,要不这样吧,我们采用古代的三局两胜制,怎么样?”   茗儿理亏,见有此机会,立即表示同意,还举起手来,我放下她的手,道:“不用举手,现在不是在课堂上。三局两胜制可以,不过这第一局,茗儿,你可已经是输了的。”   茗儿还要反驳,见我给她使了个眼色,自己心里也明白刚才是自己耍赖,只得道:“没问题。”同时,还拍了下桌子,大义凛然似的,甚有江湖好儿女的气度。   “茗儿既然同意了,那么娜可露露小姐呢?”我看着娜可露露。   娜可露露本不愿意,不过见茗儿如此表态了,自己若不愿意,倒似乎有些理亏了,于是乎,也一拍案,理直气壮地道:“我愿意。”   我道:“那好,既然两位先手达成共识,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按中国的传统风俗来说,是应该摆上一桌酒席,好好庆贺庆贺的,只不过---”   茗儿道:“你还有完没完?”   我道:“只不过鉴于时间问题,所谓岁月如梭,岁月不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百年,韵华白首,转眼易逝---那么紧张的第二局就要开始了,上局我们亲爱的娜可露露小姐获胜,那么这一局到底会怎么样呢?请读者千万别走开,广告之后---”茗儿一脚已踹了过来,我赶紧闪开,同时道:“现在马上开发始,各位选手,都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开始。”   “结果终于出来了,这一刻真是激动人心,全球亿万人民都在观注着我们,在为她们呐喊,在为她们加油,加油,在四川里又称为‘雄起’,你看,那边的读者乐了:俺就是四川滴撒,老熟咧。‘雄起’一词源于古语,但最近这两年,也火热了起来,正所谓世界在流行什么,你根本就猜不到,或者昨日黄花,又会成为今日之流行---”   娜可露露摸了摸身边的弓,难道她要动手?我心里一寒,赶紧转入正题,不过转念一想,那把弓如此漂亮,透着一种说不清的神韵,难道竟是一把古代之神器,莫不是后奕的射日神弓?这么一想,那弓似乎更泛发出五彩光芒,让人叹为观止。   娜可露露再一次摸了摸弓,不好,她莫不是和平四王吴三桂有着相同的嗜好,所不同的是吴三桂是摸鼻子,娜可露露是摸弓,会不会摸到三次就是我的死期?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心里不由一乱,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道:“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非常地出人意外,虽然出人意外,而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这也就是神奇之处,经过第一局的精彩角逐,娜可露露获胜,但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有个好品质,她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一个---”眼见娜可露露又要摸弓,我赶紧转移收句,道:“第二局的结果是,真的好紧张----啊”话还没说完,气还没喘匀,还未见娜可露露动弓,茗儿一脚踹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踹在跨下,我应声倒地,同时还不忘伸出大拇指,夸道:“好脚法,各位读者,可看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茗儿历了一十八年才练就了独门武功,名叫---啊啊”枕头飞了过来,掩住我的口鼻,接下来就是一阵乱打,所谓拳脚无眼,痛得我死去活来。   最糟糕的事莫过于此,接下来被打之后,我还得继续数一二三,这次我直截了当了,道:“第二局,石头对剪刀,茗儿胜,现在平局,第三局,一、二、三,开始,好,娜可露露胜,开始下棋。”   终于下棋了,利姆露露扶到到一边休息,不过还没躺安稳,战事又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且看下章。 第329章 立于不败之地   茗儿第一子儿下在天门,娜可露露瞪了茗儿一眼,道:“下这么远干嘛,抢地盘啊?”   茗儿头一昂,道:“就抢地盘,咋滴?”   娜可露露落子,竟下在茗儿这边,茗儿不服,落了一子就着娜可露露这边,两人不知,这种奇怪的下法是只有绝顶高手才敢走的法门了,如此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为了胸中那口不平之气,肆意妄为,要是被飘雪这样的高手见了,怕真会吓出一身冷汗来,然后笑掉大牙。   两人这样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己玩,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只是下着下着,火气越来越大,随着子儿下得越来越多,于是在棋盘上就出现了冲突,首先是茗儿困死了娜可露露一颗子,娜可露露不服,紧接着不顾大局地困死茗儿一颗子,两人就此较上了劲,你吃了一颗,我吃你一颗,火拼了起来。   子儿还未下到一半,已经是“峰火连三月,战事动天地”,只是这也没什么,只是不打起来就成,棋盘上的销烟再如此嚣张,也影响不到身为局外人的我和利姆露露,只是两个人下着下着,也不知是从谁开始,落一子,拍下桌子,另一人自然是不能落下气势,也是落一子拍下桌子,而且桌子越拍越响,听得直让我心惊动魄。   我咳了一声,道:“小心把桌子拍散架了。”   话才出口,茗儿瞪了我一眼,道:“闭嘴!”   那边娜可露露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咔咔,这句话居然用在此处了,这丫学得还挺快的,我真不知道是夸她好还是贬她好,正不知如何是好,利姆露露对我摇了摇头,道:“不怕,桌子是神木做的,斧子都砍不动,她们拍不坏的。”   我道:“那就好,不过咱俩是不是要站远点?”   利姆露露不解地道:“为什么?”   我道:“杀气这么浓,免得溅了咱俩一身的血。”   听得利姆露露扑哧笑了,只是茗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棋越下越僵,战火越演越烈,虽然都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的水平,但终究还是有胜负的,茗儿性情相比娜可露露急躁了些,先失了大势,虽然中间曾杀出丛围、有过关斩将之举,但终大势已去,眼见即将重蹈历史后辙,有关羽败走麦城之象。   虽事态如此,却又不甘心,急火攻心,一时又故态复萌,不知何时,将手指放入口中,嚼起指甲来,听说这个毛病直到近几年才改掉,为这事,不知看过多少医生,最后见了几个心理医生,才渐渐地克服了这个不良习惯,不想此时,全神贯注之际,这丫竟又咬起指甲来。   我见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扼住茗儿的手腕,将手指拨出来,茗儿一惊,道:“干嘛?”   我道:“你说呢?不许咬指甲!”说着将茗儿的手放在自己手中。   茗儿自知错了,又不见我过于生气而骂她,也不敢发作,乖乖地继续下棋。   不想我这中间插上一杠,茗儿本十分急躁的心态,一下子被我扼杀在无形之中,心里一静,棋盘上也就稳定下来,分出格局,清晰经纬,本就跟飘雪对奕过无数次,虽不擅长围棋,多少还是有些进展,总比娜可露露是初学乍到的好。   本大势已去,此时在我的影响上,茗儿灵台清明,举步稳健,数子落下去之后,竟棋局大变,在刚才的一番撕杀之中,舍小家保大局,此时竟有咸鱼翻身之象,娜可露露拿去刚刚吃下的茗儿的一大片子,棋盘上一亮,顿消混和之状,敌我分明,而敌我双方,竟有平分秋色之意。   茗儿见状大喜,回头看我,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茗儿立即士气大增,大有重整旗鼓,再战三百回合之势。   娜可露露也甚是惊讶,不解地看了看我,想埋怨什么,可我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自己寻思起来。   利姆露露也是惊讶万分,呀了一声,道:“棋局怎么成这样了?刚刚不是茗儿明明要输了吗?”   茗儿嫣然一笑,笔声里甚是自豪,道:“刚才是承让,现在才是真正的实力。”   利姆露露哦了一声,看我,我不置可否,只是一笑,心想茗儿这丫还挺会摆谱,且莫把话说得太圆,现在不过是平局而已,胜了再说这话不迟,现在说了,到时万一输了,岂不落人笑柄。   “我可也没发挥真正的实力呢。”娜可露露在士气上是绝对不愿落人下风的,瞟了一眼茗儿,勇敢地落下一子。   尽管茗儿挽回既将输掉的局势,而娜可露露也越战越勇,但天意不可违,结果也许是出人意料,也许是又在意产之中,这结果虽然两个人都不愿意,其实内心里或许都是十分希望的,那就是-----因前面斗气,下了太多无意义的子,你吃来我吃去的,现在只手所剩无几,茗儿才咸身翻身,手里已经没有子了,而娜可露露也只剩一子,于是只好以平局收场。   两人都不服,茗儿道:“要是还有子的话,我一定吃了你。”   娜可露露亦然,道:“不知道是谁吃了谁,刚才不知道是谁都差点输了。”   茗儿道:“刚才我是让你好不好?”   娜可露露道:“不让你也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   ------   口舌之争还在继续,我道:“好了,好了,都别争了,这局已经是平局了,大家不相上下,平分秋色,要是谁不服的话呢,那好办,咱们再来一局,三局定输赢,怎么样?”   茗儿道:“来就来,谁怕你。”   娜可露露道:“哼,来就耿。”   两人正要收棋子,利姆露露赶紧叫停,道:“慢着。”站我道:“她们一局棋都下了快两个小时了,再这么下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其实也不用收棋再战,你们就把各自吃的棋原给对方,反正我们也不计分的,只分输赢,你们拿子继续下,这样不好吗?”   我道:“这话非常有道理,又简单又方便,你们就---”话还没说完,两个人你抹一下我抹一下,整个棋局乱成一才糟,再也还不成本来面目,我和利姆露露正不知所以然,这时茗儿和娜可露露同时大笑起来,茗儿挥手道:“不下了,不下了,累死了。”说着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娜可露露也道:“不下了,累得腰酸背痛。”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摇了摇头,道:“现在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唉,真是---明哲保身,好策略。”   茗儿笑道:“我又没有输。”   娜可露露道:“我也没有输。”   我道:“既然没有输,那就起来再战,来,要不要我帮你们把棋子收好,来,还是猜拳决定谁是先手吧,我数一、二、三???”   二人无一人理会与我,一个继续趴着,一个继续捶背,全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   利姆露露见状,才明白二人心里的意思,不战,就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战,万一输了呢,岂不落人耻笑,既明白此层意思,也不禁摇头叹息,甚是无奈。   我道:“不下棋就起来,别站着位置不那什么什么的。”   茗儿瞟了我一眼,道:“敢说粗口,信不信我回去告你!?”   我道:“我有说了吗?”   茗儿道:“你想说的。”   “回去?”利姆露露一惊,娜可露露也看着我们,道:“你们打算回去?”   看着两位妹妹的表情,我倒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离别难! 第330章 犹豫   我道:“飘雪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们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   利姆露露摇了摇头,道:“这不用谢,她也是我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在这里也呆了很久了,所以---那边还有人等着我们,希望你们能明白。”   两个女孩子都不再说话,平时话儿最多的茗儿也有些沉默,竟也被这离别之情感染了吗?   见气氛有些儿悲伤,我笑道:“没什么的,我们也并不是急着走,还是会呆上两天的,等把你们安顿好,我们才能放心离开。”说着看了看得姆露露,她脸上一红,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茗儿道:“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大叔大嫂都已经死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茗儿!”我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丫怎么说话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娜可露露笑了下,道:“没关系的,不过我们---”她看了看利姆露露,她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有点心想跟我们一起走的,只是利姆露露摇了摇头,笑道:“那欢迎你们再来。”   “嗯!”茗儿狠狠地点了点头,道:“一定来,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一起来,还会给你们带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发誓。”   看着茗儿,这丫眼圈都有点红了,性情中人,感情真炙,这点倒让我颇为欣赏。   我看了看天色,道:“已经不早了,对了,你们刚才不是说要出去打猎的吗,什么时候出发?”   此时是傍晚时分,落雪纷纷,本来也还是大亮的时候,因为下雪,屋内已经有些昏暗了,娜可露露点上灯,燃燃的烛火,让房间里弃满了温暖之感。   利姆露露道:“再等等吧,等夜里再出去,估计到那时也要停雪了,正是野兽出来觅食的时候,那时打猎,收获应该会很多的。”   娜可露露也表示同意。   茗儿道:“我也去。”   娜可露露道:“你会打猎吗?”   茗儿一挺胸,道:“虽然没有学过,但在学校里学过射箭,我还射中过十环呢。”   “十环是什么意思?”娜可露露道。   茗儿道:“就是正中耙心的意思,你们院子里不是也有个耙子吗,就是正好射中中心,就叫十环。”   听茗儿这么一解释,两位不禁对她立即刮目相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茗儿不由笑起来,道:“十环是十环啦,不过是不小心射中的别人的耙子,射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过,箭就偏了,所以呢,哈哈哈”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笑起来,茗儿也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茗儿自揭其短,而且笑得如此爽朗,倒不由多看了茗儿几眼,心想其实茗儿真的是个好孩子,只是性格有些乖张罢了,好好调教一番,应该是个不错的娇妻儿。   议定子时出发,于是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到时院子里集合。   茗儿要回飘雪这来,我们一同前往,至飘雪这里,茗儿将刚才的经过说与飘雪听,飘雪也是兴奋异常,表示很想跟我们去,可惜她的腿---想到这里,脸上流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默不作声了。   见她这样,我不禁有点后悔,茗儿去就去了,我是不应该跟着起哄了,毕竟现在是这里的老大,应该留下来照顾娇妻才对,只是我也从未打过猎,一时兴奋冲动,说要去,而且娜可露露还把父亲大人的弓取来给我用。   现在想起到时我们都出去玩了,把飘雪一人丢在家里,确实不好,如果这事不说还好,飘雪也不知道,又是子时,她只睡她的觉,只是茗儿口快,这一说出来,怕飘雪夜里也是万难睡着的,对我们肯定略有怨意。   我道:“茗儿,你留下来吧,陪着飘雪睡。”   “才不,我要去打猎。”茗儿立即拒绝,脸上还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道:“可是飘雪需要你,你就---”话还没说完,茗儿就打了个呵欠,道:“困了,休息去,子时出发,咔咔。”说着直出了门,也不睡在外面,径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看着茗儿离去,摇了摇头,道:“这丫头一向这么自私。”   飘雪道:“就让她去吧,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我笑道:“你是好人,天底下估计了就是你一个好人了。”   “我才不好,”飘雪嗔道,“要好的的话,也就不会被孤凌凌地丢下了。”说着侧过脸去,一脸的不高兴。   我道:“只是夜里而已,再说外面那么冷,环境非常恶劣,你留在家里,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才是最幸福的人,是吧?”   飘雪瞟了我一眼,道:“你们在外面风流快活,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清清冷冷,还说幸福,你可笑不可笑。”   呃---这句话好像真的是无中生有!   “胡说八道。”我在床沿上坐下,道:“什么风流快活,你当我去怡红院吗?”   飘雪道:“那谁知道,也许---也许---才不管你。”自己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这等编造人挖苦人的话也不是飘雪的专长。   我道:“外面漆黑寒冷,还有野兽环顾,想想多危险,再说了,我们去打猎,那被我们猎的野兽肯定要与我们作殊死搏斗的,那情景多可怕啊,可谓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不让你涉足江湖是对你的好,对你关心才这样的。”   飘雪道:“那我也很关心你,万一你被野兽吃了怎么办?那你不去了好不好?”   我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只有我吃野兽的份,野兽休想占到我一点便宜,你尽可放心了。”   “那也不放心。”飘雪欠起身,将上身倚在我怀里,道:“你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我会很担心的。”   飘雪这么温柔地表现,让我心里一暖,变得更犹豫了,与其外面受冻打独,倒真的不如留下来陪娇妻美人,乘人不在,夜深人静,好好地调戏一番,岂不快哉?只是----我还是向往打猎的“快意人生”。   飘雪倚在我怀里,仰着脸儿看着我,眼睛含情脉脉,我拿手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细腻,飘雪道:“不去了好吗,我想躺在你怀里睡?”   呃---这话柔情款款,佳人有约,我岂能拒绝,可我---还是舍不得不去,打猎的刺激似在激荡着我的血液。   我平视着,对面是窗子,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   我不敢正视飘雪的眼睛,我怕我会受不了她的“诱惑”而回心转意,所谓温柔乡,英雄冢,是多少的可怕。   飘雪见我不回答,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我意乱情迷,痛心不已,不舍离去之心又多了几分。   我道:“放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管你呢。”飘雪说着直起身子来,又复躺在被子里,道:“夜里要出发,你还不回去休息吗?”她这话,竟有下逐客令的感觉,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可又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是要走了的,只是飘雪这么一说,我反倒有点舍不了得,更何况她此时一副娇嗔薄怒的表情,让人又怜又爱,既感到痛心,又感到温暖,一时竟舍不得走。   我道:“不急,先陪着你,咱们说说话儿。”   飘雪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你不去休息,半夜里精神不好,万一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这话虽有咒我的意思,却仍含着关心之意。   我道:“不怕,只要某些人高兴,就算被野兽吃了也是心甘情愿,死得其所。”   “谁说你要被野兽吃了!?”飘雪瞪了我一眼,道:“不会随便误解人的话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是我错了,我理解能力一向不好,中文学得不好,还望飘雪小姐多多见谅。”   “中文不好么,看你中文好得很呢,整天油嘴滑舌的。”飘雪嘀咕了一句,道:“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我道:“那怎么行,全世界你最重要,陪着你,我亲爱的飘雪,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是真的吗?”飘雪凝视着我。   我道:“当然,我的话句句出自肺腹,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会出去打猎,丢下我不管了?“飘雪用质问的目光看着我,这句话,问得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笑了之。   飘雪叹了口气,道:“好了,既然你意志坚决,我也无可奈何,那你就陪我看会雪吧。”   “当然,没问题。”飘雪坐起来,我扶着她,又道:“可你在床上,怎么能看到雪呢?”   “你笨呀!”飘雪嗔道,“难道不会抱我起来吗?”   说罢,自己脸上虽怒意未消,却也不由飞红起来,性感的小嘴巴儿嘟嘟的,可诱人了,我不由低头吻了一下,飘雪要冷不防见我要吻她,想拿手挡开我,可为时已晚,我已经完成了一亲香泽的任务。   “你欺负我!”飘雪娇嗔一声,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目光里又羞又喜又怒,我见了,不由哈哈大笑。   飘雪赶紧捂上我的嘴,道:“笑什么!不许笑!”   我将飘雪揽在怀里,手弯在她的后背,一只手弯在腰下,一用力,已将她抱了起来,还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吓得飘雪尖叫,胳膊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   才打开门,飘雪直叫冷,才从被子里出来,自然是冷。   飘雪嗔道:“你想冻死我呀,我都脱了外套,只穿着内衣呢。”说着寒气袭身,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赶紧关上门,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飘雪道:“就是你的错。”   我笑道:“怎么还穿着内衣,我不是在床上脱光光了吗?”   “谁脱光光了,你---不理你了。”飘雪将头埋在我怀里,羞得再也抬不起来。   我取了毯子,紧紧地裹在飘雪身上,这才抱出去,倚着栏干,外面的雪嘶嘶而落。   夜幕已经降临了。   远处响起了一声狼嗥,它,今夜会不会就是我们的猎物呢?咔咔,好像我还从未吃过狼肉。 第331章 感动   “看到这雪,怎么有点在韩国的感觉。”飘雪喃喃地道,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孩子想家了。   我道:“不怕,我们再过不久就回去了,今天已经和两个姐妹提了一下我们要走的事情。”   飘雪道:“那她们是什么反应?”   我道:“当然是依依不舍了,尤其是你和茗儿都这么可爱,更尤其是我们温柔性感美丽大方聪明冰雪千娇百媚的娇滴滴的美人儿林李飘雪小姐,她们都表示非常舍不行。”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飘雪只是看着我笑,虽明知我是故意哄她开心,但心里听着这些形容词叠加起来的赞美之词,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女人,就是需要赞美。   待我说完,飘雪道:“怕尤其舍不得的人是你吧,说不定两个女孩子都喜欢上你了呢。”   “胡说!”我道,“人家还小得很,才只14岁而已,哪懂得什么情呀爱呀的,你以为都像你和茗儿似的这么早熟么?”   “我哪有早熟?!”飘雪不愿意起来,道:“其实----其实---”飘雪说了两个“其实”却说不下去,屋内的烛火透过来,映着她的脸,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   我道:“其实什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发育迟顿吧?”   我只是猜测,不想飘雪竟点了点头,我不由讶了一下,道:“不会吧,你说真的?”   飘雪见我这副表情,不高兴起来,道:“发育晚又怎么了,又不是不发育,再说---再说现在都已经发育成熟了,又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笑道:“真的发育成熟了吗?”   飘雪点了点头,又问道:“干嘛笑得这么恐怖?”   我道:“哪里成熟了,我摸摸看。”说着伸手去抚摸飘雪的胸部。   “不要!”飘雪赶紧挣扎,伸手来推我,我本抱着她,一面抵着栏干,她这一挣扎,我又伸手来抚摸她胸部,她身子失重的同时也失去平衡,在栏干上一滑,竟仰身摔了下去。   我大惊,赶紧纵身跳下去,还好刚刚赶上,将飘雪揽在怀里的时候,自己已沉沉地摔在地上,腰痛得要死。   抱着飘雪滚了几下,这才缓过劲来,然后我和飘雪异口同声地道:“你还好吧?”   我道:“我没事。”   飘雪道:“我也没事。”   好像有又眼睛在看着我们,心想这下可丢人丢大了,戏弄飘雪不成,竟摔上楼来,赶紧爬起来,将飘雪抱起来,定睛一看,竟是那头黑熊,它漆黑乌亮的眼睛望了我们一眼,低呜了一声,转身复走进走廊,复躺下睡去,不再理睬我们。   我抱着飘雪赶紧冲上楼。   这期间,飘雪一直用关注的目光看着我,直到上了楼,进我房间,我才发现,道:“怎么了?”   飘雪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地上那么厚的雪,不碍事的。”   我说着要将飘雪放到床上,好拍拍身上的雪花,不想飘雪紧了紧胳膊,道:“不要,就想让你抱着。”   她这么说,我只好抱着。   飘雪道:“我给你拍雪。”说着伸手帮我拍雪,还乘机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我道:“你呢,没摔到哪儿吧?”   飘雪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在你怀里呢,哪有受伤,就算受伤了,也是心里受伤。”   我笑道:“那你心里受伤了没有?”   飘雪道:“受伤了,不信你摸摸看。”说着脸上一红。   我手要摸,又止住,道:“不是不让我摸吗?怎么现在---”   “不摸就算了。”飘雪将倚在我肩头,嗔道。   既然飘雪允许,那我自是当仁不让,要不岂不让人觉得有点娇气了。我探出我邪恶的手,抚摸着飘雪的胸部,一点一点地用力,一点一点地扩大面积,这弹性,这丰满,绝不逊于茗儿,我心里一阵激荡。   “你刚才---让我好感动。”飘雪喃喃地道。   我还不知道是说什么事,心想我抚摸你的胸部也会让你感动?那我可真的每天都可以让你感动无数次了。   我道:“感动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飘雪道:“如果是万丈悬崖,我摔下去的话,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抱着我吗?”   呃---原来是这个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会吧,因为刚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想就跳下去的。”   这个回答虽然不经典,但飘雪还是很满意,要不怎么会让我继续抚摸她的胸部呢,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飘雪穿着保暖内衣,我遮着衣服抚摸了一会,感觉不过瘾,要把手插进去,直接抚触她的肌肤,飘雪不太愿意,拿手挡着我,不过在我的再三努力下,她只得允许,任我的手探进去。   我抚弄着她的胸部,道:“好柔啊。”一句话羞得飘雪直抬不起头来,埋在我的肩上,再也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手感,真是妙极了。   我温柔地揉着她的胸部,时不时地捏她的乳头,乳香越来越浓,我深深地呼吸着这香气,有点心醉神迷。   而同时在我的爱抚下,飘雪的乳头渐渐硬起来,胸部也热起来,变得更酥更柔,手感更佳。   飘雪虽尽量控制着欲望,但在本能的作用下,虽没有呻吟,也是娇喘微微,这声音诱惑着我,我有点想和飘雪嘿咻一下。   作为男人,有这种欲望太正常不过。   当我的手滑过高耸的胸部,向下漫延,达到她的腰际的时候,飘雪身子受刺激,不由颤动了一下,同时想拿手阻止我,只是我很坚持,她无可奈何,只好紧紧地抱着我,以缓身体的下坠之势,而身体任我抚摸起来。   当我的手在她腰际抚摸了一会,又感不过瘾向更下面探去时,飘雪终于不能再任我胡为了,本能地腰部向后退,而我一只手抱着她,又抱了这么久,早已没有力气,飘雪也一直在慢慢下坠,此时她一扭动腰姿,于是又脱手摔下来,只是这一次是摔在床上,高度只有10厘米。   才摔到床上,飘雪就立即拉上床子,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我看着飘雪羞红的脸,又哪里舍得离去,在床边坐下,道:“让我陪着你睡吧。”   飘雪赶紧摇头,道:“才不,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娶我的那天,我们才可以。”   我还要说什么,飘雪道:“不可以强迫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我只好叹息,谁叫我这人言出必践呢,其实以我的手段,今晚要得到飘雪,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现在看着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在眼前,而且还躺在床上,心里不禁痒痒得难受。   飘雪见我一副很馋的样子,道:“好了,回去吧,休息好了,夜里还要去打猎了,休息不好,到时让野兽吃了可怎么办。”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道:“知道了。”   才起身,见飘雪目光里闪过一丝羞涩的笑容,我低头一看,呃---原来是那物高高挺起,突兀非常,好不丢人。   “那我回去了。”赶紧闪人。   才走几步,听飘雪叫我,我心里一喜,心想莫不是这丫见我可怜,有意与我求欢,以解我生理饥渴也未可知。   我道:“怎么?”虽折回来,也只侧着身,不正下面冲突,想让用不雅之物直指着佳人,岂不突唐?!   那飘雪叫我,又是所谓何事呢? 第332章 秘制烤肉   飘雪道:“我有点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我也有点饿了,看你这么乖,刚才表现那么好,我就下去做刀削面给你吃。”   飘雪道:“好啊,很久都没吃你做的刀削面了呢。”   我道:“那是因为我很久都没有做了,其实我做的刀削面真的很好吃,不过---”   “不过什么?”飘雪道。   我道:“不过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她的刀削面做的比我的还好吃千百倍,只可惜她不在这里。”   飘雪道:“她一定是个女人吧?而且很漂亮?”   我不禁笑起来,道:“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说罢转身出房,听飘雪似乎在后面骂了我一声采花大盗。   其实我哪是什么采花大盗,一不偷,二不抢,人家心甘情愿喜欢我,那又不是我的错,也许一切皆是天意,或许是前面几世都是苦修的得道高僧,上天见我太过孤独寂寞,所以这辈子才注定我命犯桃花也说不定。   刀削面,那个女人是---沐娇,唉,现在想想,不禁有点馋了,其实她做的刀削面仍是赶不上白案师傅做的刀削面,或许正是因为是她亲手做的吧,吃起来才香,有滋有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或许,我是想那个女人了。   唉,相隔千里,难阻相思。   下了楼,在二楼走廊的时候,见娜可露露的房间里亮着灯,难道这丫没有睡吗?不是约好了夜里一起去打猎,大家早点休息的吗?   难道---是忘了只灯?我悄悄地走过去,不想才走到窗前,恰好听到娜可露露一声幽幽地叹息,难道这丫头竟也有什么心事,既睡不着不成?   我止住,屏住呼吸,听娜可露露自言自语道:“何从哥哥也要走了,怎样才能把他们留下来呢?”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这话,竟是对我而言,我心里不由一惊,心想这孩子才胡思乱想什么,难道是在为我们要离开的事情而放不开?   又静一回,只娜可露露不再言语,我故意咳了下,敲了敲门。   “是何从哥哥吗?”娜可露露赶紧跑过来开门,待她开了门,见果然是我,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打量了她一下,见她也不曾来得及穿上鞋子,竟只光着脚丫跑来开口,不由心里一热。   及开了门,寒气一袭,娜可露露才感到脚冷,一只叠在另一只脚上取暖。   我摇了摇头,道:“先穿上鞋吧。”   娜可露露赶紧跑过去笈上托鞋,我反身将门关好。   待我转过身来的时候,见娜可露露将一件什么东西塞进被子里,想问是什么的,又怕可别内裤什么的,问了倒显得尴尬,只作没看到。   我道:“怎么还没睡?”   娜可露露低下头,道:“睡不着。”   “怎么,有心事?”我微笑着在椅子上坐下,而寻可露露在床沿坐了。   娜可露露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走了还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道:“你的问题可真多,不过---我想告诉你,人生有聚就有散,我们本来就是从外面来的,终究是要走的,世上无不散之席,你也不要多想。”   娜可露露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烛火安静地燃着,两个人有点沉默。   我道:“对了,你饿吗?飘雪有点饿了,我给她做点吃的,如果你想吃点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份,还有,是我做得最拿手的刀削面。”   “我虽然不饿,但是---”娜可露露道,“既然是何从哥哥最拿手的饭菜,我一定要尝一尝的,今天不尝,恐怕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她这么一说,不禁又有点伤感的味道,其实我很想跟她说我是可以带她们一起走的,只是---思维有点混乱,我还没有想清楚,再说利姆露露似乎并有离开这里的意思,我若带了娜可露露一起走,只丢下利姆露露一人,那我就更不放心了,至少两个姐妹在一起,多少也是一个照顾,想到这里,我话要说出来,还是收了回去。   我笑道:“小傻瓜,机会一定会有的。好吧,那你不如跟我来,帮我烧火,也可以跟我学习一下如何做刀削面。”   娜可露露欢快地答应了,跟我一起往厨房来。   待进了厨房,我不禁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娜可露露不解地看着我,道:“怎么了?”   我拍了拍脑袋,道:“没什么,只是发现自己怎么越来越笨了,都没有面,我还要做什么刀削面,你瞧我这脑袋,看来真的不中用了。”   “面?”娜可露露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吃的吗?”   我不想解释太多,再说这也无法解释,道:“那就只好继续吃我们的烤肉了。”   娜可露露道:“好呀,我来做吧,我知道有一种很特别的做烤肉的方法,做出来的烤肉物品得好吃。”   我道:“那就有劳了,我站开点,在旁边学着,看你怎么做,改日回去后卖烧烤去。”   秘制烧烤,果然大开眼界,不仅手法独具匠心,而且味道一流,闻着香味就可以让人馋得直流口水,我敢保证,如果在大街上摆上这么一个烧烤摊子,客户是绝对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的,单在站在旁边等着,看刀功,就让人叹为观止了。   才烧了一盘烤肉,客户就已经上门了---   “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茗儿推门进来,见了烤肉,惺忪的目光一下子明亮起来,拿了筷子就吃,我端着盘子闪开,茗儿没夹到,急得大叫,道:“不行,我要吃。”又追上来。   我道:“你不已经睡着了吗?”   茗儿道:“本来是睡着了的,可闻到肉香就醒了,快给我吃一块。”   说着又要抢,我又闪开,道;“不行,没做你的那一份,我劝你还是回去睡觉去吧,好养精---”茗儿哪有耐心听我罗索,拿了筷子直来抢。   娜可露露笑道:“何从哥哥,就给茗儿吃吧,我们再多烤点就是了。”   茗儿道:“就是,人家都说了,哪有你这么坏的,还不快给我吃一块。”   我道:“吃是可以,不过这一盘的辣子可是放得非常多的,辣了不许哭哦。”   一听辣子,茗儿更上瘾了,道:“我才不怕呢,你忘了我老家是四川的吗?快给我。”说着夹了一大片肉,塞进嘴里,一面吃一面连声赞好香,待吃完了又扇着口风,直说好辣。   我道:“辣吧?还要吗?”   “当然要!”茗儿又夹一片,仍是一边喊辣一边喊香,看她吃的那副馋相,真是可爱之极,孩子气之极,一抬头,见娜可露露看着茗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还是第一次见娜可露露对茗儿这么好,也许更我的是留恋吧,我有点后悔今天说出要离开的话。   见娜可露露脸上这笑容,我的心里不由一痛,也许我不应该把她丢在这里,她毕竟才14岁,虽然早熟,但---   一盘肉娜可露露只尝了第一片,试其味,我吃了几片,其余的很快就都进了茗儿的肚子里,不过本来烤得也就不多。   “要不我们多烤点肉吧,可能大家都饿了?”娜可露露看着我道。   我点头道:“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听到“麻烦”两字,娜可露露不由看了我一眼,我笑道:“好了,以后不再说麻烦两个字了,都是应该的。”娜可露露会心一笑,去取新鲜的肉来。   茗儿吃得嘴巴又辣又麻,倒了碗水,才要往嘴里送,被我伸手拦下,道:“这样可不好,吃这么好的肉,怎么能喝白开水?”   茗儿道:“又没有饮料?”   我笑道:“这么好吃的烤肉,难道不应该喝点酒,助助兴?”   娜可露露听了,道:“地下室里还有很多酒,我去搬一坛来。”说着要离开,我拦住,道:“不必,上次不是还有喝剩下的半坛吗?那些就足够了,再说晚上还有大事,也不敢喝多。”   茗儿听说要喝酒,酒瘾立即来了,拍手道:“太好了,终于有酒喝了。”说着过去把放在角落里的半坛子酒搬来,放在桌子上,又拿来大碗来,才要倒,我上前拦住。   “做人是不可以自私的。现在不急,肉还没好,乘现在烤肉的时间,你去看看利姆露露睡了没有,如果没有,也请她一起过来吃烤肉,大家聚在一起,岂不热闹?”   “好呀,我这就去,正好也快要离开这里了,大家也应该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那今晚就不醉不归,我茗儿舍命陪君子。”茗儿说得很有义气,拍了下桌子,出去看利姆露露了,只是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也够聪明,就是有时候口无遮拦,纵有心一起聚的,最好也不要把离别说出来,会很伤人的心的。   我暗观察娜可露露,还好她那倒不是一个多愁善感过于敏感的女孩子,正在切肉,似乎对茗儿的话并未在意。   话虽如此,但经茗儿一提这离别二字,只怕今天晚上的这酒,应该是苦的。不知利姆露露睡了没有,如果睡了,倒感觉好些,没有聚齐,就没有离别的感觉。   外面的雪依旧嘶嘶地下着,屋内炭火正旺,我帮着娜可露露一起烧烤。这时外面哎呀一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第333章 赌气喝酒   正帮着娜可露烧烤,外面哎呀一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丢下签子,过去开门一看,只见飘雪和茗儿两个人摔倒在地,我摇了摇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摔到飘雪的腿了。”说着赶紧过去将飘雪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再要去扶起茗儿时,她早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我才要叫好,却见她哼了一声,直进了厨房,竟不理睬我,莫名其妙。   “她怎么了?”我问飘雪。   飘雪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将飘雪搀扶进去,将门掩上,叫茗儿摆下椅子,让飘雪坐下,茗儿背对着我,帮娜可露露切烧烤,不停地翻着签子,只不理我,看样子她又生气了,倒真不知道是生哪门子的气。   我还要叫,飘雪摆了摆手,我只好自己拉好一张椅子,扶飘雪坐了,然后大声道:“可真是难得,想不一今天的茗儿这么乖,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去把飘雪抱下来的,只让她去叫下利姆露露,不想她会去上楼把飘雪给背下来,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善良,真是难得。”   茗儿仍不理我,我走近,继续道:“现在又帮着娜可露露做烤肉,天底下像这么好的女孩子,可真是不多了。”   茗儿回头瞪了我一眼,道:“不就是刚才摔了飘雪一下吗,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自己也摔倒了呢,现在你还这样挖苦我,你于心何忍!?”   “我---”我还要说什么,只见火光下,茗儿竟眼睛光光的,湿湿的,然后----一滴晶莹委屈的泪水滴落下来,闪烁了一下,溅到木炭上,嗤的一声,化成一缕白烟,消失在空气里。   这句话,不仅让我无言,飘雪也感到脸上烫烫的,有点为难,道:“茗儿,其实不是那样的,因为我腿不好何从哥哥才先扶我起来的,你不要多想。”   “不是的。”茗儿道,“就算你腿好好的,他也会先扶你,才不会管我的。”   飘雪还要说什么,我冲她摇了摇头,飘雪止了话。   我走到茗儿身边,道:“你说得很对,我想你现在心里一定不舒服吧,既然不痛快,不如喝上一大碗,如何?”   “何从哥哥!”娜可露露和飘雪一起喊我的名字,不理解我的意思,向我。   茗儿看了我一眼,道:“喝就喝。”说着走到桌边,要举坛倒酒。   我抢先抓到坛子,道:“我为你满上,可要一口喝完。”   “何从哥哥!?”飘雪又喊了一声。   娜可露露道:“茗儿,不要听他的,酒喝多了伤身体。”   我笑道给茗儿满了一碗,道:“不怕,伤身体总比伤心要好,有些人偏偏喜欢耍小脾气,我也没办法。”   “喝就喝!”茗儿倒赌气似的,端起碗来就要喝,飘雪要拦着,被我给阻止了,道:“不用理她,让她喝吧,其实很多事情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而已,有时候,酒喝多了,反而会清楚些。”   茗儿很大方地端起酒碗,但送到嘴边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下,估计心里多少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她应该也是可以明白的,感情上的事情,自己分明很清楚,但就是见不得我对飘雪好,因这为样的问题,不止一次和我生气,每次都要劝上了半天才好转,今天我倒偏偏不劝,任你喝酒去。   大小姐脾气虽然可爱,但时间久了,就会让人很累,心累,所以作为女人,偶尔撒娇一下,无理取闹一下是完全可以的,但如果这样的次数太多了,可要当心自己的男人逃走。   这个问题就像吃糖一样,少吃一点会很甜,吃多了,腻了,也就无趣了,作为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总有识趣点才好,不仅仅是陪男人上床就可以将男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   茗儿在将酒碗端在唇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眼睛看着我,或许有那么一丝希望我能收回自己的话,给她一下可以不喝下这碗酒的台阶下吧,不过我不打算那么做。   她眼神中的希望,我只当作看不见。   我道:“喝吧,将进酒,杯莫停,更何况酒是美酒,而且还有上好的烤肉,人生如此,岂不快哉?”   事已至此,这碗酒茗儿是不喝也不行了,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终于一仰脖,只听咕咚古咚,这哪里喝酒,简值就是倒进去,而且还有至少一半的酒从嘴角溢了出来,差点湿了衣襟,娜可露露赶紧拿到毛巾,将溢出来的酒渗干。   茗儿一口气将一大碗酒喝了下去,我拍手叫好,道:“果然好酒量,这才像是江湖儿女,我请你吃烤肉,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烤的,可千万别浪费了。”说着将刚刚烤好的烤肉递给茗儿。   “才不吃你烤的东西。”茗儿差点将盘子推倒,转身去开门,出了厨房,娜可露露和飘雪叫了几声,她也应,我笑道:“不怕,你们继续,我去找她回来,呆会大家一起喝酒吃肉,飘雪也要喝一点,大家一醉方休。”   说着将烤肉放在桌子上,走门去,听飘雪在身后道:“何从哥哥没喝酒,怎么感觉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呢,真是奇怪。”我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我这一笑,差点吓坏了和我迎面走来的利姆露露。   我道:“不怕,是我,何从。”   利姆露露见是我,这才定了下,又道:“刚才茗儿怎么跑出去了?好像还一身酒味,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我道:“你见她往哪跑去了?”   利姆露露道:“外面。”   我道:“不碍事,你先进去吧,多烤几盘肉,我这就抓茗儿回来。”   “抓?”利姆露露不解地看着我,我也懒得解释,大步向外面走去。   空气好冷,雪似乎小了点,但空气更冷了,后悔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喝上一口暖胃酒,现在寒风侵体,不由打了个喷嚏。   我直走出院子,也没有见到茗儿,这丫头速度可真够快的,人家喝酒喝多了,回房睡去,她倒好,竟往外跑,出门就是森林,这么大,又没有个路,我倒往哪里找去,真是胡闹。   想喊下的,可是---若是让飘雪她们听到我喊茗儿,那岂不是很丢人?再说,就算茗儿听到了我的喊声,也是绝对不会理我的,所以呢,倒不如省省力气。   四顾而望,一点也见不到茗儿的身影,这丫头,不会真的一时借的酒性跑进森林里去了吧,我嗅了嗅空气,里面没有酒香,又向森林里走了小段路,仍是不见茗儿的身影。   这时一声长长地狼嗥响起,我心里一寒,茗儿可千万别遇到野兽了,她没喝酒还好,可刚才又喝了那么一大碗酒,又喝得那么猛,此时万一遇到了狼群,那岂不是---   我全身一凛,不禁后怕起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大声喊了几声,我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着,却听不到回应。   茗儿,可千万别出事----- 第334章 房顶   寻找了会,不见茗儿的踪影,难道是已经回去了?或者还是---我看地面,现在雪虽然仍在下着,但已不是纷分扬,路上只有一行脚印,当然,那是我的,也就是说茗儿未曾出来。   想到这一点,我立即返回,结果才走进院子,就见一人站在房顶上,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也真会选地方,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躲上房顶,若不是我从外面进来,视线开阔,断是不能发现的。   雪,还在嘶嘶地落着。   我进屋取了伞,这才选择一个比较背的地方跃上楼去,悄无声息地走近茗儿,将伞遮在好头顶。   她全身散发着酒香。   因为茗儿饮酒体热,而雪片冰冷,所以对雪片落在身上的时候,是比较的敏感,忽然感觉不到雪片了,这才回过头来,却一人立在身边,而相距又如此之近,不由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见是我,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可我哪里能够放过她,一伸手握住她的手,茗儿还想用力振脱,我手下一用力,向回一带,身子身不由己是回倚在我怀里,我手揽在她的腰间,才一抚摸,茗儿已经全身酥软,再也振脱不开。   茗儿站好,身子贴着我,仰着脸和看着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显得格外地亮,本来脸脸应是通红的,只是寒风马一吹,脸皮儿粉嫩粉嫩的,性感的小嘴还在微微上扬,还是怒气未消。   我一手撑伞,一手拍了拍茗儿肩头、头发及身上的雪花,茗儿也不走开,只是那么站着,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道:“你可真会选地方,居然跑到屋顶上来了,难道是在等西门吹雪吗?”   茗儿不理我,我道:“不是西门吹雪,难道是叶孤城,他那一招天外飞仙,你自问能挡得了吗?”   这时茗儿身了一躬,赶紧掩门蹲下,然后呕吐起来,只是这是白酒,又怎么难吐出来,呕了几下,几流出一滴清水而已。   我帮忙捶了捶背,道:“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想吐?可惜白酒是能难吐出来的,不过我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茗儿止了,回头看着我。   我道:“亏你还是学医的,怎么连这点也不懂?房顶风寒,你又喝了酒,体内热躁,寒同一侵,酒劲就全涌上来了,你自然是不舒服了。”   “还有呢?”   “还有---你跟我上去,我们喝酒,不过是喝热酒,再吃几片肉,很快就会暖过来的。”我说着仍将茗儿揽在怀里。   茗儿看了看我的手,道:“把你肮脏的手拿开。”   “我的手肮脏吗?”我道,“刚刚切肉的时候才洗过,怎么会肮脏呢,不信你看,可是干净的。”说着去抚摸茗儿的脸,茗儿赶紧偏过头去。   我道:“那你说肮脏秒肮脏吧,不过我的嘴巴是不是也是肮脏的?”   “当然是!”茗儿的话斩钉截铁,“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肺你全身都是肮脏的。”   “是吗?有那么可怜?”我道,:“可是我好像记得我不止一次地吻过你,如此我的嘴巴是肮脏的话,那你的嘴巴岂不也是被我吻得肮脏了?“   茗儿说不过我,一生气,抬脚就踩我,我早料到她有这一招,抬脚闪开,她一脚踏在瓦上,上面才下了很多雪,她单脚站得不稳,身子一倾,向下滑去,哎呀一声尖叫,下意识地伸手抓我。   我手一伸,手按在她的腰间,而同时茗儿一只手紧抓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抓着我的领子。   我感叹地道:“幸好没有抓到我的耳朵,要不可就死定了。”说着手一用力,将茗儿托上来,同时将她拥入怀中,茗儿一惊,胸部已经撞在我的胸膛上,软软的,柔柔的,好富有弹性。   在这一撞之间,茗儿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当然,这呻吟之声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气息自腹内突然上痛,造成的一种声音。   但,呻吟毕竟是呻吟,少女的呻吟总是那么诱惑,扣人心弦。   这一声呻吟发出,茗儿立即羞得满脸通红,想解释的,可是---要怎么解释呢,我又什么都没问。   现在,我们的身子贴在一起,脸相距只有五厘米,我能明显感到茗儿身上因喝了酒而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有她的心跳声。   她的眼睛水灵灵的,那么可爱,甚至还流露出一种只有少女才有的害羞。   她的表现有点不自然,她轻轻咬了下唇,她的唇那么质感、温润,吻起来总是让人灵魂出窍,如坠云雾,说不出的舒服。   她的脖子也是粉嫩粉嫩的,只可惜天太冷,穿着厚衣服,一点胸部也看不到。   我缩回手,伸手去摸茗儿的脖子,茗儿吓了一跳,以为我是要摸她的胸,瞳孔不由放大,虽然紧张,仍没有躲闪,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有些时候,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我笑了笑,弹去落在她脖子里的雪花,道:“你不感觉到冰吗?”   茗儿想笑,又忍住了。   我道:“为什么要生气?”   茗儿不回答。   我道:“为什么要喝酒?”   茗儿仍不回答。   我道:“为什么要跑出来?”   茗儿仍然不回答。   也许是经这段时间的寒风一吹,她已清醒镇定了很多,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无从回答。   我道:“既然明白彼此的心意,为什么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我不喜欢你吗,难道我是在欺骗你吗,你和飘雪,我都是一视同仁的,我关心她你就生气,发脾气,我关心你的时候,你见过飘雪跟我生气,跟我发过脾气吗?这样一比,你和飘雪之间的差距就非常明显了。”   茗儿道:“你什么意思?”   我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茗儿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飘雪比我强很多,你喜欢飘雪更喜欢多过我?”   我冷笑一下,道:“你愿意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那好!”茗儿愤愤地道,“我退出总行了吧?再也不用你管我。”说着转身就走。   我也不伸手去拉她,她走了几步,自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没错,你说得很对,我很讨厌你,如果你继续这样耍你的大小姐脾气的话,我会更加地讨厌你。”   茗儿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死给你看好了。”   我不禁冷笑,道:“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来这一套,动不动就死,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真是好笑!”   茗儿的胸部在起伏着,盯着我的眼睛,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复杂心态,怎么感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真是奇怪了。   我道:“看什么看,不用看了,我是不会说什么话来挽留你的,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要总是这么耍大小姐脾气,我是无法忍受下去的,你这样,让我很累。”   “我也很累!”茗儿道,“你只知道你的心,你就不知道我的心吗?”   “你的心?”我道,“你倒说出来听听。”   茗儿道:“刚来的时候,你说飘雪是你的未婚妻,可我只是你的表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吗?你知不知道大叔还私下问过我,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都不敢承认,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原来这丫头还有这个想法,我不由打量了下她,看来真是小看她了,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任性胡为的野丫头,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原来她也有思想,也会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内在情感。   我犹豫了一下,道:“还有呢?”   茗儿道:“你天天大部分时间都陪着飘雪,什么时候陪过我了?有时候我在你身边呆久了,你还不高兴,要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了?我就怕你生气,有时候都不敢对你发脾气。”   “可你的脾气---”我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因为茗儿已经哭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好不让人心痛。   茗儿继续道:“我知道我有脾气,可是我也不想冲你发脾气,每当我难受要发脾气的时候,我都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对你发脾气,不要对你发脾气,可是你总是让我生气,你以为我想发脾气吗?我也知道我脾气不好,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得了的,我已经很尽力了。”   听着这些肺腹之言,不由感叹万千,认识茗儿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有这样的心思,我不和不承认,我一直是把茗儿当小孩子看待的,她的任性,她的孩子气,现在我才发现忽略了一点,女孩子,不管是大小,成熟与否,总有些心事是藏在心里不轻意对人说的。   听茗儿说着这样的话,我感觉她不再是我意识里的那个茗儿,看着她,我感觉很陌生,陌生而又亲切。   犹豫了很久,我道:“比如说?”   茗儿道:“今晚我就是怕你说我自私,所以喊过利姆露露后,就跑上楼把飘雪背下来,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让你多夸我两句,说我懂事什么的,可我也没想到会摔倒,再说我自己也摔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居然那样对待我,只扶飘雪,把我仍在地上不管。你知道吗,当时我特别生气,可我忍了,忍着自己不对你发脾气,可你后来又叫我给飘雪摆椅子,本来我也想忍的,可你还让我喝酒,那么逼我,我不喝行吗?----55555----”   别说了,啥都是泪水。   我本想笑的,结果才发现视线有点模糊,拿手一摸,不是吧,居然眼睛湿湿的,赶紧吸了口气,将眼泪逼回去。   我叹了口气,想解释一下事情完全不像她想像的那样的,我先扶飘雪是因为她腿不好,我怕伤到了,我让茗儿摆椅子,完全是无意中的一说而已,是茗儿自己太过敏感,至于逼她喝酒,那是我非常生气,故意不给茗儿台阶下的。   可是---茗儿现在需要的是解释吗?不,在很多时候,女人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想听到她想听到的话,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如果你偏用理智去说服她的话,那只能撞南墙了。   我思虑再三,决定不解释,而将这些解释变一句话,三个字: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茗儿哭得更凶了,我上前拥她入怀,她还不愿意,但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让我紧紧地拥抱着,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倾洒在我的怀里,唉,可惜了我今天新换了衣服,早知如此,就把厨房里的围裙给系上了。 第335章 美酒   风吹干了泪水,茗儿开始抽抽泣泣,我捧起她的脸来,茗儿不愿意,羞羞地要低下去,不过我哪里能放过,于是茗儿只好闭上眼睛。   我亲吻着她的泪水,她的鼻子,最后才是她的嘴巴,正在我微咬着她那稚嫩的唇时,茗儿一把推开我,瞪了我一眼,嗔道:“又咬我。”   我笑道:“饿了,没办法。”   才说饿,不想茗儿的肚子竟响了一下,我不禁哈哈大笑,茗儿又羞又气,道:“不许笑!”说着来捂我的嘴,我赶紧闪身,结果一时大意,忘了自己还在房顶上,脚下一滑,我和茗儿都摔将下来。   茗儿吓得大叫,紧紧地抱着我,我道:“干嘛抓着我?”   茗儿道:“就要抓着你,死都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听了心里一暖,下意识地在茗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干嘛打我?”茗儿赶紧拿手护着,小嘴儿翘得老高。   我笑道:“早都摔在地上了,你还不起来?”说着自己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伸手去拉茗儿,茗儿嗔道:“又欺负我,不让你拉了。”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给我。   我笑着拉她起来,正要说什么,不想这丫竟拿脚在我脚在一踹,这事情我实在是意想不到,身子一滑,又摔下去。   可我手里还拉着茗儿的手,出于本能,我更紧紧地抓着,茗儿想振脱却也不能,于是在一声“哎呀”之声里,也摔下来,恰好压在我身上,痛死我。   茗儿不服,伸手抓了把雪就往我嘴子塞,弄得我一脸都是雪,我自然也不能饶过她,也抓了一把雪,往茗儿脖子里塞,冰得她直叫,赶紧爬到一边去,又抓雪向我掷来。   扔雪球是吧,难道还怕你不成----我也立即反击,然后道:“蓝雪,你死定了。”   话一出口,才陪感失误,感觉掩门,还好茗儿正处在兴奋之中,并未曾注意我说什么,道:“你说什么?”   我道:“我说你死定了。”   为什么会喊出“蓝雪”两个字?难道是因为昨夜梦到她了?此时此景,我总感觉着那个和我打雪仗的人不是茗儿,而就是蓝雪,那次她摔在雪里,我也摔上去,也又那么巧,正好无意中亲到她,那么清晰的画面,恍然就在眼前,而那一亲之下的感觉,似乎犹在舌尖。   可蓝雪呢?她现在---应该和那个男人同居了吧?想到这,我心里一酸,一股巨大的痛苦袭来。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有一夜情,一夜的情爱,又岂能仅仅当作一夜?我还曾幻想着和蓝雪一起再次回到那座小岛,椰子树下,篝火旁边,火光映红着她的脸,听着她的歌,那时光虽然短暂,却是可以那样地让人回味无穷,隐在记忆里,总是挥之不去。   ------   我这一迟疑,一大块雪团砸在我脸上,疼得要死,我蹲下去。   “怎么了?”茗儿见砸疼我了,也就丢下手里的雪团,跑过来看我,不想我一下子将茗儿抱住,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我倒在她的身上。   茗儿惊恐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道:“你要不---做什么?”   当我头低下去的时候,茗儿赶紧闭上眼睛。   不想我却大笑着把她拉起来,茗儿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道:“怎么了嘛?”   我道:“没什么,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吃肉喝酒去。”   茗儿兴奋地点了点头,我们手拉着手大步迈向厨房。   众人见我们回来,总算一颗心放了下来,娜可露露道:“从哪儿找到的?刚才我们也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我笑道:“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   茗儿暗下里要拧我,我赶紧闪开,茗儿道:“烤肉好了吗?我来帮忙。”说着捋袖子要帮着做,飘雪看了我一眼,心想这茗儿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是的,进来后不是喊着要吃要喝的,竟去帮人了,我也颇为诧异。   利姆露露道:“帮是要帮的,不过都烤了很多了,你帮着吃完就可以了。”   我们听了都笑起来,茗儿爽朗地道:“没问题,这个我在行。”说得大家又笑起来。   人已到齐,茗儿和娜可露露一起摆好椅子,端上肉来,热腾腾的,肉上还吱吱地冒着油花,香气喷鼻,更难得的是茗儿坐下来,竟止安静地坐着,待利姆露露入席,不曾立即拿筷子夹肉,一改素日之野蛮形象,而换了一点淑女气息,她这样,倒让我看着不习惯了。   利姆露露小了火,将暖好的酒盛上来,我才道:“茗儿”二字,怕她生气,赶紧自己下去接酒,不想茗儿快我一步,已跳下椅子,道:“我来倒吧。”已经接在手里,同时不忘回头瞟了我一眼,意思是说:哼,茗儿今天的表现如何?没让你失望吧。   她平日状态还好,今日这样行为,我倒有点不安了,可现在人前表现好好的,别事后在我面前又怨言一大堆,我可承受不了。   将坛子放在桌子上,茗儿取来刚涮洗好的大海碗,一人摆上一只,利姆露露和娜可露露拒绝,我道:“少喝一点就是,放心吧,我们酒品特别好,尤其是茗儿,是绝不会灌酒的,能喝多少喝多少。”   茗儿瞟了我一眼,道:“我酒品当然好了。”   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听我如此说,便不再拒绝,茗儿也不多倒,只给从不沾酒的利姆露露倒了小半碗,给偶尔喝点酒但毫无酒量的娜可露露露倒了大半碗,到了飘雪时,飘雪按了酒碗,道:“我就不喝了吧,腿伤还没有好?”   利姆露露道:“不碍事的,基本上都全好了,喝点酒不会有什么伤害的。”   茗儿道:“喝酒可以活血化淤,舒筋活骨,对身体有好处的,再说又不让你多喝,把碗给我。”   飘雪不让,将碗抱在怀里,偏头看我,希望我能救她,不想我道:“喝吧,茗儿亲自倒的酒,你怎么可以不喝?再说少喝一点也没关系的,两个当世之医圣都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了,你还怕什么?”   我这么一夸,利姆露露和茗儿相望一眼,心里都喜滋滋的,高兴不已。   可飘雪还是不想让,我道:“不让你喝多,一共只半坛酒,还有我们这睦些人,尤其是我和茗儿两个酒鬼在,你想喝多了没有。”   话才说完,娜可露露道:“不怕,酒窖里还有很多,一会儿喝完了我再去搬一坛子上来。”   我笑道:“小心吓坏了飘雪,今晚还有大事,不敢喝多。”   众人都支持,飘雪也只好将碗放好,直叮嘱茗儿道:“少倒点,一点就行了。”   茗儿一边倒着一边瞅着我,我道:“飘雪又不是不能喝酒,哪有喝半碗的道理,满!”   我一个“满”字,令飘雪愁容满面,一面愤愤地看着我。   我道:“不用看我,谁给你倒的你看谁。”   “凭什么?”茗儿立即不愿意起来,道:“是你说‘满’的。”   “哎呀,”我仰头四顾,道:“我是说今天是‘满月’。”四人向窗外看去,不知何时,雪已停了,外面一轮满月,皎洁非常,异常美丽。   今晚,果然是打猎的好时机。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肉是秘制烤肉,肉鲜味美,辣得过瘾,酒是三十年窖的梨花酒,绵长纯厚,意境幽长。 第336章 离开   饭桌上边嘱边聊,待酒足饭饱之时,已近子时,向外一望,月光皎洁明媚,映着茫茫雪原,好不清爽,令人精神一振。   当下也不休息了,直接去取弓,飘雪也想去,我让茗儿留下来陪她,茗儿又岂肯,又不忍心将她一人抛下,我只好留下来,我们手牵着手,倚着栏干,目送三名美少女孩走进森林,身后还带了三条像狼一样的狗,还有一头黑熊,月光倾洒下,好不潇洒。   我直望不到三人,这才渐渐回转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飘雪看着我,道:“干嘛,我又没有不让你去?是你自己愿意留下来的。”   我笑道:“又没有怨你的意思,怎么这么说。”   “你就有!”飘雪道,“虽然你口上没说,可你心里就是在怨我,是不是?你要是想去就去了,我又不拦着你,现在去还能追得上呢。”   我摇了摇头,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变得和茗儿一样了,一样的不讲道理,我都留下来了,你还不感动地掉下泪来,居然还这么说我,唉,真的好伤心。”   见我这么说,飘雪噗嗤笑起来,身子一倚,倚在我怀里,道:“好啦,是我不好,不说了还不行吗?我陪你看月亮吧。”   我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这才乖。”   飘雪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我道:“你的意思是---你感觉自己的现在怎么样?”   飘雪道:“没什么问题了,多休息就好,多吃点补钙的食物,俗说话伤筋动骨100天,再休息两个月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我沉默了会,道:“那是先离开,还是等伤好了再回去?”   飘雪道:“先回去吧?”   我道:“怎么,不喜欢这里吗?”   飘雪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你想想看啊,这一个月来,天天吃肉,一开始还挺好吃的,现在感觉都快吃腻了,现在好司令米面的感觉了,更主要的是---”飘雪顿了下,道:“我都没衣服穿,你们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给我多带着衣服,尤其是内衣。”说着,飘雪的脸上泛上一轮红晕。   我紧了紧,道:“什么内衣少了?我给你做。”   “内裤,还有胸罩,你做吧?”飘雪羞羞地看着我,眼睛水灵灵的,我们贴得又近,我心里一痒,忍不住伸头要吻,飘雪偏头躲开了,道:“不行!”   我道:“怎么不行,又没有人的。”   “那也不行!”飘雪道,“你看,月光这么美,我们欣赏月亮吧。”   我笑道:“我也可以会转移话题了,不过现在月光也欣赏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其他的事情了?”我说着将飘雪抱起来,就要往房间里走,飘雪吓个半死,道:“你要干嘛?”   我道:“你说呢,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男一女,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你说我们干什么好?”   飘雪只道:“不行!”却羞得将头埋在我怀里,抬不起来。   转身用脚把门关上,将飘雪温柔地放在床上,她还勾着我的胳膊,不愿意下来,我在她屁股上打了下,道:“不许辣在我怀里,都这么重了。”飘雪听了不愿意起来,道:“我哪里重了?”   我道:“整天只吃不活动,都长胖了,想不认吗?”   “就不认。”飘雪说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侧过身子,做出不愿意理我的样子。   我道:“要睡了吗?”   飘雪嗯了一声。   我道:“那我帮你脱衣服吧。”说着要动手,飘雪赶紧止住,道:“我自己脱。”   我笑道:“好乖,一会也帮我脱吧。”   “才不!”飘雪推我道,“你出去吧,不许看哦。”   我摇了摇头,道:“知道了。”   出了帘子,一会待飘雪脱了衣服,我这才进去,在床沿坐下,道:“不会是脱光了吧?”   飘雪瞪了我一眼,道:“你当我什么了?”   我笑道:“不说了,那你都睡了,我怎么办?”   飘雪侧过身来看着我,伸手拉着我的一只手,道:“又睡不着,你就陪我说话儿吧。”   聊了会天,想起内裤的事来,问飘雪,飘雪道:“你现在要洗吗?”说着从床底下拿出来,我又去茗儿的房间把她的翻出来,一并洗了,在炭火上烤了会,很快就干了。   接下来的时光,飘雪渐渐有些困意,又多喝了点酒,不多会就睡着了,我有心再出去找打猎,只是也不知她们在哪里,悄悄掩了门,外面月色撩人。   我们---真的要回去了吗?   每次想起这个问题,都有点伤感,今夜的酒,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辞行酒吧。   独自上了房顶,待三人归来。   三人至早上才回来,看样子还在温泉洗了个温泉浴,一身的清爽。   收获很多。   三人都非常累了,各自回房,倒头就睡,我也回房休息。   三天后。   当我们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躺在草地上,而眼前,就是碎石镇了。   我们终于还是离开了,虽然离开的方式有些莫名奇妙。   我的身上还放着一件用碎皮做成的钱包,做工虽不精致,但大气而古朴,在茗儿发现之前赶紧将钱包塞进口袋里。(因为茗儿也曾说过要给我做个钱包的,只可惜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做。)   茗儿和飘雪非常惊讶和不解,事实也再一次证明,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绝非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至少她们并不是普通人。   “还好昨天给她们留下了电话和地址。”茗儿道,“只是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来看我们。”   飘雪默不作声。   我道:“如果有缘,自然会相见的。”   穿过碎石镇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月才经过一次的长途车经过,我们三人赶紧上车。   司机仍是上次送我们来的那个司机,见了我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因为车上除了我们三人,再无其他的人,好似这车是专门为我们而开来是的。   下了长途车,然后是一天一夜的火车,当我们见到这么多人的时候,突然感觉世界很喧嚣,在森林里的那种安静,可能这一生都再不能享受了。   虽然茗儿和飘雪买了很多好吃的,但我看得出,她们并不是很开心,离别的忧伤是不分人的。   我第一件是就是换充电。   火车上人也不多,这是唯一可以通到这个偏僻地方的火车,上面甚至还留有着上个世纪的汽油味,幸好我们坐在窗前,两个少女打开窗子,拼命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外面的原野上阳光灿烂,野花开遍。   在机场的时候,我给家里的几个女人打了个电话,都很开心,只是林李飞絮---我感觉她语气有点不太正常,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谢雨绯说在机场的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至于是什么,有些期待。   沐娇的电话,再一次没有打通,已经停机了,我的心有些沉浮不定起来,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的耳边也再一次想起谢雨绯的那一句话:沐娇也未必就是真正的喜欢你。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打电话的时候,陆晓棋还在公司,问我几点钟到,说要去接我,我怕到时几个女人都到了,有点应付不开,而陆晓棋和她们也不熟,让她在公司等着我,可她只不肯,道:“你要不说,我就只好提前去等你好了。”没办法,我只得让她去接我。   当想到蓝雪的时候,我的手几乎是在颤抖,想想还是算了吧,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是不自由的,更不方便来接我,何况---有些事情,总是让人心痛。   忽然想,还不如留下来,和娜可露露等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何必再一次投入到这乱哄哄的世界。   这些电话,我没有告诉茗儿和飘雪,只默默地祈求一切平安无事。   不过,当我们上了飞机后,我的心更紧张了,总有点不安。 第337章 逼宫   机场。   才进大厅,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陆晓棋也远远地见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她那么婷婷玉立,气质迷人,我简值不敢相信这就是一直钟情于我的晓棋,有种梦幻的感觉,不过她见到我时,脸上所留流出来那份喜悦,证明我们之间是属于恋人关系。   飘雪道:“是陆晓棋姐姐。”   茗儿道:“早看到了,她来干什么?”说着看了我一眼,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回来啦。”陆晓棋看着我,脸上不由地生出红晕。   我点了点头,道:“不是说让你在公司吗,我去看你就好了。”   晓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的,反正今天也不忙。”   我道:“怎么不忙,现在正是换季时节,正是化妆品上市的促销阶段。”   我这么一问,晓棋不知道说什么好,飘雪上前拉住了晓棋的手,道:“哪有这么问的,人家是想你了么?”又对晓棋道:“对吧?”   我侧头见茗儿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有点不高兴。   晓棋被飘雪说中心思,不由脸羞得更红,道:“哪有的事。对了,你的腿伤怎么样了?上次---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   飘雪摇头道:“腿伤好多了,再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话,是我自己不好。”   晓棋还要说什么,我道:“过去的事不提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岂不很好?”   “‘大家’两个字,也包括我在内吗?”茗儿侧着脑袋看着我。   我点了一下她的头,道:“你自己说呢。”   晓棋问了下飘雪的伤势,知道确实无大碍,这才放心,那边两个人说话,这边茗儿有意无意地拉我的手,我不给她拉,好还要拉,有想嗔她,她只冲我傻傻地做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可不想让晓棋见到我拉着茗儿手的样子,想和她拉开距离,这丫却偏偏紧紧地粘着,又不好哄,又不便打,真拿好没办法,我只好和她勾了两个指头。   待晓棋问完,飘雪道:“对了,姐姐呢,她怎么没来?”   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于是看向晓棋。   晓棋道:“本来是一起来的,刚才她接了下电话,出去了,我问下。”说着晓棋要掏手机,被我拦下,道:“算了,她既有事,也就由她去吧。”   晓棋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她对我来说,一直是一块未解决的心病,我又这么说,她也就不再拿手机,道:“好像是家里打来的。”   “家里?”飘雪惊道,“不会吧?难道---”   话还没说完,就止在那里了。   一辆红色法拉利飘过,然后林李飞絮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飘雪的父亲。   他一脸严肃,飞絮面有难色。   “爸爸,你怎么---来了?”飘雪的说话有些不自然。   老家伙哼了一声,道:“我来接你回家,不好吗?”   “我---”飘雪才要拒绝,我扯了下她的手,她说了一半又止了,然后哦了一声,不算是答应,也不算是拒绝。   我看着林李飞絮,她表现出很无奈的表情,看得出,老家伙的出现并非她所愿。   我略鞠了一和躬道:“伯父好。”   老家伙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不用向我问好,我是来接我那苦命的女儿的,不是来接某些负心人的。”   “谁负心了?”茗儿立即不满起来,上前走了一步。   我拉住茗儿,道:“不得无理。”   老家伙瞟了茗儿一眼,又看了看我,见我拉着她,脸上不由**了一下,道:“难道她会跑到韩国来找你。”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可让人很生气,我想说什么的,还是忍住了,茗儿道:“什么意思?”   “老爸!”飘雪叫了一声,不由皱起眉头。   老头子咳了一声,不再继续下去,算是给了面子,道:“飘发,车已经在外面了,我们回家去,你腿现在能不能走,我带了轮椅来,明天我就给你请全韩国最好的医生。”说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伙子推过一辆崭新的轮椅,道:“小姐,我送你上车。”   飘雪道:“我不用坐轮椅了,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说着活动了两下,确实无事。   老家伙道:“那也不行,在腿伤没完全好之前,不许到处乱走,尤其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鬼混。”   “你是说我吗?”茗儿道,“怎么跟我一起就鬼混了?对了,”茗儿探了探脑袋,道:“怎么今天没带打手来呢,平时不是上厕所都带着打手的吗?”   “茗儿?!”我又喝了一声,然后对老家伙道:“飘雪的腿确实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也不敢让她走路,不敢这么早就回来---”   “我问你了吗?”老家伙看都不看我一眼,道:“我女儿有今天的结果,还不全是拜你所赐?”   “不是的,不关何从哥哥的事,是我回去的时候,飞机出事了,所以----”飘雪赶紧为了洗冤。   “怎么不是?”老家伙道,“要不是他那个混蛋,你怎么会来这里?好好的书不读,在这里做什么秘书,一点出息都没有。”   “你---”茗儿道,“你不要出口伤人好不好?看在飘雪是我朋友的份上,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何从哥哥会忍,我茗儿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赶紧回你的韩国去吧,免得说在中国的地盘上被人欺负,怪丢人的。”   我再一次扯了扯茗儿,虽然她的话让我略出胸中一股恶气,但毕竟飘雪和林李飞絮都在这里,这样说她们的父亲,会让她们面子上过不去的。   不过茗儿可不领情,道:“怎么了吗?”茗儿看着我,道:“我就不许他欺负你,上次在事我还记得呢,差点就差点把你打死了,现在你还为他说情,要是我的话,一定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老家伙笑道,“小丫头真会开玩笑?”   听到茗儿的话,旁边刚才推上轮椅的人向前走了一步,打量着茗儿,茗儿气坏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攥拳头就要动手。   “到底怎么回事?”呆了半天的陆晓棋说话了,道:“伯父,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你不要和我说话!”老家伙看了晓棋一眼,道:“因为你,害了我女儿一生,自己不自重,还连累别人,真不知道柏诚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够了!”我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为了耍耍嘴皮子吧?”   “爸爸!”林李飞絮叫了一声,意思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老家伙扫了我们一眼,道:“我们回家吧,阿持,扶飘雪坐上轮椅。”   飘雪道:“我不用坐轮椅的,真的不用。”   老家伙道:“那也得回去,总之不能呆在这里。”   “我---”飘雪还要说什么,我冲她摇了摇头,她缓了一下,道:“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拿,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就回去,好不好?”   “不行!”老头子道,“缺什么,家里有,没有的再买就是了,现在就走,机票已经买好了,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回韩国,回去后好好休息,等腿好了就去法国读书,你不是一直想学音乐吗,我送你去巴黎最好的音乐学院,已经替你申请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批下来的,还有---”   “爸?”飘雪皱眉头道,“我不想去,我想工作。”   老家伙道:“工作也好,读书也好,先回去再说。”   飘雪道:“可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而且已经签了合同,签了两年的,如果违约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哦?原来是这样?”老家伙正面看着我,道:“你就是她的上司吧,那我女儿辞职的事看来还得麻烦你了? 第338章 飘雪的离开   飘雪眼巴巴地望着我,现在所有人都望着我,我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我更明白如果此时我就站在飘雪这一边的话,那情形会变得更糟糕,何况飘雪一向是一个极乖极可爱的女孩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是一时之气,待缓过来,也会恨我的。   并且,就算我不愿意,就真的能阻止老家伙将飘雪带走吗?   我犹豫了一下,用眼神安慰飘雪,她明白我的意思,低下头去,也就不再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茗儿催我。   在我要说出来的时候,我再一次选择了犹豫,因为我怕伤了飘雪的心,纵然她只是一时冲动,毕竟还是少女情思,希望我能在此行和她站在同一边。   有些时候,沉默其实就是一种表态,或者说,是一种认可。   我抬头看了看远天,还有天之际的远山,隐隐绰绰的,笼云罩雾,心想飘雪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去爬山,才与娜可露露、利姆露露别离,伤感的情绪还未恢复,两天后又再一次面临别离,不禁长叹一声。   大家的眼神都黯然下来,只有林李飞絮,她的眼睛里闪着默许和认可,甚至还有一丝的感激,我不由有些苦笑。   “算了,何从哥哥,不为难你了。”飘雪勇敢地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痴迷。   “我走了。”飘雪说完转身向大厅上走去,突然发现她一个人,那么孤单。   “飘雪!”茗儿要追上去,被我拉住。   她喊了一声,飘雪没有回头。   她走路的样子那么优雅。   “爸,我们回去吧。”林李飞絮扯了下老家伙的袖子,他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要走,忽然又顿了一下,回转过来,道:“听着,何从,以后不许你再害我女儿,你三妻四妾怎么着我管不着,也懒得管,总之别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我谢谢你了。”   我本还要还口,尤其是茗儿,嘴巴都已经张开,只是老家伙突然向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忽然明白什么叫血浓于水,什么叫父女情深,纵然他对我再不好,再有成见,但对自己的女儿,仍是她的心肝宝贝,在危险的时候,他愿意用生命去呵护。   同时,也庆幸我刚才没有说让飘雪留下来,只是飘雪---她大步不停地向厅外走去,我敢肯定我是伤了她的心的,但愿那份伤很快就可以抚平。   我看向林李飞絮,她也在看着我,心里感觉有千言万语,又不知说什么好,我想让她照顾好飘雪的,可是---以我和她之间的复杂关系,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纵然我不说,她依然会照顾好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   “你也马上就要离开吗?”陆晓棋部林李飞絮。   她点了点头,道:“我也要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微笑着,只是这笑在我看来是如此的苦涩。   茗儿望着飘雪远离的背影,依依不舍。   “小姐?小姐?”家丁推着轮椅追过去。   老家伙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我感觉她一下子苍花了许多。   他再一次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没有。他的视线扫过我们,又扫回来,然后落在陆晓棋的身上。   “大伯?”陆晓棋叫了一声。   老家伙点了点头,仍然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估计他心里是想收回刚才对陆晓棋说的那句很过份的话的,只是以他长辈的身份,要他认错,那是千难万难,又何况是一个一向做大惯了的人。   迟疑了一会,老家伙道:“我走了,有空到韩国来玩。”   陆晓棋点了点头,道:“大伯慢走。”   老家伙也点头,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转身离去。   茗儿抚摸着我的手,也是一副很伤感的样子,低低地道:“飘雪走了,你为什么不留下她,就不让她走吗?”   我道:“不行,她是必须走的,人有相聚就有散,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有缘,以后还会相见的。”   林李飞絮是最后一个转身离开的,她打量着我,似乎也有话要说,可还是没有。   我道:“飞絮,保重。”   她点了点头,道:“你也一样。”又看着陆晓棋,两人走近,执着手,甚是亲热。   陆晓棋道:“现在就回国吗?以后有什么打算?”   两人略聊了一下下,林李飞絮道:“欢迎你们到韩国来玩。”我点了点头,茗儿嗔道:“又不包括你,你点什么头?”   她一语,问得我无语自容。   “茗儿!”陆晓棋喊了一声,冲他摇了摇手,不想茗儿不理,道:“我是故意冲他的,刚才让他留飘雪他就是不留,气死我了。”   “不是的。”陆晓棋道,“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留下飘雪,飘雪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心里一定也很难过,也很舍不得。”   “那就留下来啊?”茗儿道,“反正都是签了合同的,哪能说辞职就辞职的。”   “不是这个样子。”陆晓棋道,“大伯很坚持,飘雪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就算今天不走,明天也要走。”   茗儿道:“要留一天也好啊,就当作是缓兵之计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更好的办法了,也说不定今天晚上老东西就会改变主意,不再坚持让飘雪回国了,在大陆也有很出名的医生的。”   说到“老东西”的时候,林李飞絮不由看了一眼茗儿,想反驳又没有,成年人就是成年人,已经不再那么小孩子气了,不会再为一两句口角而发生争执。   茗儿的话,她的不理解,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道:“不说了,算了,也许终究到头来,都是要散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早点散的好。”   我这一说,不由吓了大家一跳,林李飞絮惊讶地看着我,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或许她认为我是指她的,以前那么相爱,也曾一起生活过,可如此虽然近在眼前,却再也没有了那份**。   我忽地想起仙四里的台词来,随口道:“就算感情再真挚,再难以割舍,再头来,也还是要分开。”   “你在说什么?!”茗儿吓坏了,看着我,手紧紧地抓着我。   “何从!”陆晓棋也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惊叹号。   林李飞絮有点呆不下去了,诚然,我的话的确伤到她了,她的脸色很难看,笑容不再,有些僵,有些木。   “我要走了,你们---”林李飞絮眼睛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转身走了。   我笑道:“但愿下辈子不再遇到你。”   林李飞絮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忽然觉得她的眼神好陌生。   “你---恨我?”林李飞絮表情有点激动。   我笑着摇了摇头。   林李飞絮道:“你后悔遇到我?”   我依旧笑着摇头。   “何从哥哥,不要这个样子,我很怕?!”茗儿扯着我的衣袖,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道:“遇到就遇到了,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凡事随缘,虽惜缘亦惜缘,只是感觉你我之间,犹如一场大梦,我承认我有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已尽力去弥补,有些事情,也许这一辈子都做不了了,有时候很想回去看看,去那家农场,我们住过的地方,只是---再也没有勇气,感觉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总在遇到不能忘记的梦,不过也好,至少是一个美梦,所以,也许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林李飞絮。”   “何从!”林李飞絮叫了一声,却又把话吞了下去,然后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谢谢你给我了一段最美好的回忆,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忘的,真的。”   “何从!”陆晓棋见我们俩都有点忘情,想提醒我,可我本来就很清醒,又哪里需要她提醒。   茗儿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我好怕。”   我扯开茗儿的手,这一扯手,两人才发现我和茗儿一直是手牵着手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诧的表情。   茗儿道:“怎么了吗?我和何从哥哥可是清白的,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们---”林李飞絮低声道,“是真的吗?”   陆晓棋也投来同样寻问的眼神。 第339章 洗尘   我咳道:“什么真的假的?”说着赶紧甩手,茗儿偏不松,反而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我冷冷地道:“再不松手我要动手了?”   茗儿嘻道:“你打吧,你要是不怕丢人的话就当着这么多人打我的屁股吧,你放心,我不会喊救命的,也不会喊非礼的。”   这话听得陆晓棋和林李飞絮一惊一诈,对视了一个目光。   我喝道:“站好,一会让你姐姐见了什么样子?在两个姐姐面前也这么放肆,成何体统?!”   茗儿终于松了手,规规矩矩地站着。   经茗儿这么一调闹,大家都莫不作声,林李飞絮本来还想说什么,现在也不知从何说起,叹了口气,道:“那我走了。”   我无言以对,唯有叹息而。   陆晓棋点了点头,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平时情谊倒也不是多么的深厚,但在别离之际,仍是感到万分伤感,这,或许就是人的致使弱点吧。   目送林李飞絮离去,仿佛看着自己的爱情远了一般,心里一直回荡着刚才说过的台词:再怎么深厚的情谊,再真挚的感情,到头来,也终究要分开,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终于,林李飞絮离开的视线,她走的那样绝决,头也不回,也许是不敢吧,怕抑不住内心的那份难以割舍的东西,不愿意去面对这离别,还是----感情真的已经冷淡到不愿再相见的地步?   “回去吧。”陆晓棋看着我,眼睛里有犹而未决的东西在闪烁着。   我道:“对了,不是让你在公司等着我吗,怎么直接过来了?”   陆晓棋道:“不要紧的,反正今天公司里也不是很忙,就过来接你也没什么。”   她的话有点吞吐,我明白现在是热季,公司怎么可能很清闲,只是茗儿在场,她难以吐露真心,她之所以来接我,一定是想我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目光里有真情在流动。   “对了,你的公司现在是何琳琳帮着打理,我怕她忙不过来,所以就没有打电话给她,告诉你今天回来,你要不要先去公司看一下,还是先回去休息?”   我摇了摇头,道:“她打理我放心,不用去了,先休息吧。”   陆晓棋点了点头,又望了茗儿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道:“她也跟我一起回去,这段日子,照顾飘雪的事情她干了不少,也够辛苦了,先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以后再说去上班的事情。”   茗儿往我身上一靠,道:“我都快累死了,赶紧回去吧,先好好地洗个热水澡,然后---我现在肚子饿了?”茗儿说着仰视着我,给人感觉一副好饿好饿的样子。   陆晓棋道:“已经定了酒店,为你们洗尘,本来是打算---不过人少也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茗儿听如此说,立即道:“哪家饭店,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呀,就知道吃。”   茗儿笑道:“那也没办法,谁让我饿了呢,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吧,我现在可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我道:“小心吃多了长胖。”   陆晓棋道:“不会的,茗儿现在的身材就很好。”   “真的吗?”虽然只是一句很随意的恭维,在茗儿听来,已经是最好的赞美了,听得心花怒放,道:“其实我每天都吃很多食物呢,而且这一个月来天天吃肉,但一点都没长胖,可能是运动多的缘故吧,飘雪都明显胖了些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了,去吃饭吧。”才说完,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道:“晓棋,要不你先回公司吧,我们都很累,想先回去休息,不如改天吧,改天我们去你家里,你亲手做,岂不更好?”   我这么说,茗儿不愿意起来,道:“可我现在想吃。”   我道:“飞机上你不是已经吃了东西了吗?”   茗儿道:“那个不好吃,对了,还记得我们走时在飞机上吃了什么吗?我现在特想吃了,我们去PIZZA店吧?”   “行啊,”晓棋道,“那我们走吧。”   我还想说什么,只是---我四下看了下,怎么那个人还没到呢,不会是忘了来接我了吧?   看时间,我们好像是早点到了,要不再等会?   陆晓棋见我东张西望,道:“你在等人吗?什么人?”   我道:“没什么,那我们走吧,这了哪家饭店?”   陆晓棋道:“不是去吃PIZZA吗?”   我道:“那好吧,好不茗儿又要闹了。”   “我哪里闹了?”茗儿道,“我可乖了呢,怎么能当着别人这么说我呢?”   说着竟有点妞妮羞涩起来,我不由笑起来。   陆晓棋看了一眼我,道:“经常听何从说茗儿的好话呢,说你漂亮,人品又好,医学学得也是非常好。”   “才不信你。”茗儿道,“我有那么好哄吗?”   我们出了大厅,上了法拉利,向PIZZA店驶去,要了个包厢,才坐下,手机响起来,才要接,已经挂了,手机严重没电,还没有来得及弃电。   我起身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用我的吧。”陆晓棋把手机递给我,我想拒绝的,又怕她怀疑什么,只得接了。   电话是谢雨绯打来的。   “在哪儿呢?”谢雨绯问。   我道:“在天使PIZZA店。”   “难道我在机场没等到你,居然跑去吃饭去了,和什么人?”雨绯有点不高兴。   我道:“只是---”想说普通朋友的,又怕伤了陆晓棋的心,只好打住,道:“我在机场等了你好久,怎么一直没见你,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把我给我忘了。”   “去死!”雨绯道,“我是那种人吗?走的时候一声不响,现在回来了,又不知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呃---这丫怎么了?我一回来,就给我枪药吃。   我道:“你在哪儿?”   “在机场,被雨淋着呢,穷人一个,没有什么法拉利什么的好车去接你,亏得佳佳还死活让我带着她去接你,结果---算了,不和你说了,免得打扰了你的雅意。”雨绯说完竟挂了电话。   法拉利?看样子这丫是见到我和陆晓棋了,那么为什么不走出来?还有佳佳?难怪我感觉怪怪的,好像听到有人喊了声爸爸,可左右四顾,并未见到佳佳。   “怎么了?”陆晓棋见我一脸茫然,问道:“是谁的电话?”   我摇了摇头,不想说,陆晓棋也就不再问,倒是茗儿猜中了,道:“不会是雨绯姐姐吧?她又想缠着你?”   “闭嘴!”我喝了一声,道:“我们喝什么酒?”   陆晓棋看了茗儿一眼,试探性地问道:“喝红酒吗?”   茗儿道:“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这个人最好相处的,对吧,何从哥哥?”说着嘻嘻地冲我笑。   经一接这电话,我心里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我在两个女人不解的目光中离开房间,去前台打电话,摘了电话机,却不知道拨什么号码,好像是135,又好像是158,中间的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后面的四位数,我是从来不记号码的,都存在电话卡里。   掏出手机,开机,才闪一下,就灭了,一点电也没有了,回去拿充电器的时候,PIZZA已经上来了,酒也已经满上,我也只好坐下来。   陆晓棋端杯,我和茗儿也都举起杯来,晓棋道:“这一杯是为你和茗儿洗尘,一路上辛苦了,干杯。”   碰杯,然后干了。   在吃饭聊天喝酒的时候,我总感觉佳佳在喊我,似乎就在门外,心里非常不安,最后我向晓棋道:“你手机给我用下,我打个电话。”   晓棋也没问我打给谁,把手机给我。   我拿了手机,走出门去,进了洗手间。   电话响了很久谢雨绯才接,我怕她再挂了,赶紧道:“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见到你,你别挂电话,我很想你。”   谢雨绯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我道:“你说话啊,别这样,我很着急的,我一会就去看你好不好?”   “爸爸!”是佳佳的声音。   “佳佳?”我道,“好孩子,在做什么呢?”   “做作业。”佳佳道,“你怎么不回来?”   我道:“就回去了,一会就到家了,对了,佳佳想要什么好吃的,爸爸买给你。”   佳佳道““我想你带我去公园玩,妈妈说这个星期带我去的,可又没有。”   我道:“妈妈忙,没时间,明天我就带你去好吗?”   佳佳道:“那好,谢定了哦,赖皮是小狗。”   我道:“当然,爸爸说过的话可从来没有掉在地上呢,尤其是对佳佳的承诺。”   “爸爸最好,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哟,”佳佳神秘地道,“妈妈今天晚上---”话还没说完就止了,雨绯接过电话,道:“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道:“想你和孩子了。”   雨绯道:“才不用你想,我们好得很。”   我道:“不想我吗?这些天来,我可无时无刻不想你们,你们过得都还好吧?”   “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要你关心!”听那边晓棋道:“佳佳看电视去,妈妈和爸爸说会子话。”然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咳道:“我当然关心了,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关心吗?”   雨绯道:“行了吧,我才不信你的话,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呃---我不知如何回答。   雨绯道:“没话可说了吧?那还不挂电话?”   我仍是沉默。   雨绯道:“你不挂我挂了,浪费电话费。”   我道:“那我晚上去看你吧。”   雨绯道:“看了,你今天才回来,好好休息吧,以后再好,又不是没有再见面的时间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暖暖的,心想还是雨绯关心我,虽然语气不是那么耳顺,但这关心的真挚之心是不容至疑的。   我本想说晚上一定过去看她的,转念一想,与其说出来,倒不如不说,到时突然而至,岂不给她一个惊喜? 第340章 向往   我沉吟一会,低叹一声,道:“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吧,到时我见到你的时候可别一副憔悴的样子,我会很心疼的。”   谢雨绯冷笑了声,道:“要你管!我憔悴我的,你风流你的。”   我道:“是吗?这话怎么这么剌耳?一段时间不见,好像长脾气了是吧?”   “就长了,怎么了?”谢雨绯道,“就许你在外面寻花问柳,就不许我长长脾气吗?没出去混鬼,给你戴绿帽子,已经很不错了。”   “我哪有?”我赶紧反驳,道:“什么寻花问柳,还柳暗花明呢,就会胡说八道,我何从可是一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应无所胃俱。”   “越来越会油腔滑调了。”谢雨绯道,“不知道这样的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了,我信你的话明天就过年了。”   虽然谢雨绯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很严肃认真,有点娇嗔的味道,但在我听来,还是内心一片寒冷,感到对她愧疚万分,再哄人骗人的话再难说出口,不由长叹一声,不知再说什么好。   谢雨绯觉察到我有点不对劲,道:“怎么不说话了?”语气里甚是关切。   我道:“你说了那么多不满的话,让我还能说什么。”   “又没有说错。”谢雨绯顿了一下,道:“知道吗,我----算了,不和你说了,只有生气的份。”   我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谢雨绯不肯说,道:“不说了,免得打扰了你的雅兴。”   我道:“雨绯,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谢雨绯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失望了,才回来就在外面陪着别的女人,都不想着我们母女俩,其实我才不想你,就是佳佳一个劲地说想你了,没办法才带到去机场接你,结果---”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因为我不可能立即回去,把陆晓棋丢在这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晓棋一向很乖,很听话,很温柔,让我舍她而去,让她伤心,我真的做不到。   “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好听,你还没吃饭吧,可别饿着了,再说,还在佳人等着你呢,让人家等久了可不好,要是一不高兴起来,给你一巴掌可怎么办。”雨绯说着自己差点也笑起来。   我道:“放心吧,我身边的女人皆为淑女,从不会动粗的。”   “是~吗?”雨绯嗔道,“原来是那么好的女人,难怪连家都舍不得回了。”   这一句话又说得我无以回答。   最后雨绯叹了口气,道:“好了,去吃饭吧,不为难你了,有时间的时候来看我们可怜的母女俩就可以了,想拴住你那颗花心大萝卜的心实在太难,活得太累,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别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到时后悔的是自己,明白吗?”   这话,虽有点训斥的味道,但听起来却是这般的感人至深,啥也别说了,都是眼泪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沉默良久,我道:“雨绯,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负你的。”   “知道了。”雨绯道,“我只是关心你,不说了,去吃饭吧,我们也要吃饭了。”   雨绯如此真诚相待,我倒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想不如就告诉她陆晓棋的事,于是道:“雨绯,今天和我一起吃饭的人叫陆晓棋,你也是见过的,就是以前我的上司。”   雨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可能又感觉太简单了,怕我多想,又补充道:“不错,不错,又漂亮又有所气质,眼光不错。”   我道:“你们还没吃饭吗,那一起过来吃饭吧,其实她也很想认识你的,过来吧,好吗?”   “不好。”雨绯道,“她是请你吃饭,为你洗尘的,我去了算是什么意思。”   我道:“你想多了,洗尘并不重要,重要是能看到你们在一起和和气气,像是一家人,她人品很好,很好相处的,从不与人争些什么,相信你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姐妹的。”   虽我再三劝雨绯,她仍不愿意来,想想也是,这样的见面,估计我也不会去的,我也不勉强,道:“那好吧,改日我再好好陪你。”   待挂了电话,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雨绯这件心事总算是解决了,虽然不完美,但至少不会恶化,夜里再去她家里吧,好好地安慰一番,对了,还要审问她,这茬我可一直没有忘,咔咔,小样,看我夜里如何折磨你,心灵加肉体的双重折磨。   一看时间,已经近十分钟过去了,赶紧回房。   陆晓棋还在规规矩矩地坐着,筷子未曾动,在等我回来共进晚餐,而茗儿早已狼吞虎咽,面前吐了一堆骨头。   陆晓棋道:“再要份炭烧排骨吧?”   茗儿嘻嘻地道:“一份够一够?我一个人都吃了一份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一个月来,每天都吃肉,你不是都嚷着吃腻了吗,怎么还这么能吃?”   “每天都吃肉?”陆晓棋道,“生活条件这么好?还以为你们在那穷乡僻壤,只有吃野菜的份儿呢。”   “才不!”茗儿道,“那儿的情景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不仅一天三顿肉,不,是一天吃两顿,而且很多种肉呢,有鹿肉、兔子肉、野鸡、熊掌、狼肉,还有很多记不起名字了,对了,还吃过一次虎肉,可香了。”   “不是吧?我都还没吃过虎肉呢。”陆晓棋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我,我道:“确实如此,不仅如此,而且那里四季冰雪天地,景色非常美,只是---”   陆晓棋道:“只是什么?”   我道:“一切都好,只是发生了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我和茗儿一起把在那个冰雪天地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陆晓棋甚是着迷,如在听评书一般,直道:“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不可能吧?”半信半疑的。   当我们说到发现碎石镇原来竟是碎尸镇时,陆晓棋瞳孔放大,惊恐不已,道:“真有那样的小镇吗?没有一个人住吗?太恐怖了,你们没有镇上住吧?”   “才没有,在小镇上,我们还差点被人当鬼捉了。”茗儿道,“当然了,他们全被我给治服了,后来在破庙里,就遇到了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可是两个超级可爱的美少女哟,一个叫娜可露露,一个叫利姆露露------”   茗儿主讲,我作助理,时作补充和注释,说到那个美丽的地方时,陆晓棋的眼神里甚是羡慕之意,很是神往,对两个可爱的小姐妹也很有亲切之感,直至发生了悲惨,五个人人死去,给故事又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阴影,我们都默不作声,大有衰悼之意。   最后,茗儿将手伸进我口袋里,不由分说地将那只用碎皮子做的很古朴的钱包拿出来,递给陆晓棋看。   陆晓棋接过,仔细看了看,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茗儿听了这话,甚是不满。   我点了点头,道:“是真的,救下飘雪的就是她们的父亲铁木汗大叔,可惜他现在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可是---”陆晓棋道,“她们真的只有14岁吗?”   我点头道:“是这样,不过虽然年龄小,但或许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吧,生存能力很强,在我们离开的前几天,我和茗儿陪着她们一起打过一次猎,她们身手非常好,那次我平还猎杀了一只野猪,所以,对她们的生活,我们倒并不用太担心。”   自己话虽如此,可要说不担心,其实心里仍是放不下的,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放不下,但---   陆晓棋道:“既然而她父母都不在了,为什么不把她们带回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茗儿也向我投来寻问的目光,我道:“各由天命吧,其实我也想过,不过也明白她们是不会跟我离开的,因为那是她们的家。”   茗儿道:“其实娜可露露好像是愿意跟我们走的?”   我道:“那也不行,我曾问过利姆露露,她态度很坚决,她不走,娜可露露也不可能走,再说,如果娜可露露真的跟我们走了,那丢下利姆露露一个人怎么办?岂不是更残忍?至少她们两姐妹都在,有个伴在,不至于孤独寂寞。何况---”我看着茗儿和陆晓棋,道:“我想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过去看她们。”   陆晓棋点头道:“应该的,到时我也去,很想看看那里的景色。”   茗儿道:“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正好我们叫的炭烧排骨上来了,我瞪了茗儿一眼,道:“吃你的排骨吧,小心长肉。”   “不怕,锻炼身体就不会长肉了。”说着茗儿又伸手拿了一只排骨啃起来。   陆晓棋用筷子给我夹了一个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虽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我心里不由一阵温暖,道:“谢谢。”   陆晓棋看着我吃,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笑,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她自己吃还要开心十倍。   这样的娇妻,嫣能让人不爱?   我也夹了块排骨给晓棋,她摇了摇头,道:“不想吃,我吃点水果就可以了。”   我忽然心血来潮,笑道:“好那随你吧,回家后给你好吃的。”   陆晓棋道:“什么好吃的?”   我道:“有汤有肉!”   话一说出来,陆晓棋立即羞红了脸,想嗔我,又当着茗儿的面不敢,抬脚想踢我,又怕惊动了茗儿,唉,心里的怒火可怎么发泄才好,真真是为难死了。   “什么好吃的,有汤有?”茗儿不解地问道。   这个问题,我倒是无法回答了,也许,等她长大的时候,我会用身体力行来回答。   那么有汤有肉的好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陆晓棋会羞得满脸通红?看她羞羞的样子,我心禁心里一痒,想这近月来一直单身,还未曾尝到女人的滋味,要不今晚好好陪陪这位佳人,共度良霄?   夜,如此迷人,雨已停了,月色撩人。 第341章 打扫   吃完了饭,陆晓棋一直送我和茗儿回去,要楼下,茗儿又买了两大袋草莓冰淇淋,说要放在冰箱里慢慢吃。   陆晓棋道:“我就不上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我犹豫了一下,暗地里给她做了个手势,让她等我,陆晓棋摇了摇头,道:“好好休息吧,不管怎样,明天还要去公司看下的。”说着自己也是忍俊不禁,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明白我的意思,她是怕我长途回来就兴男女之事,怕身体受不了,所以委婉拒绝。   我道:“那好吧,明天见吧。”   眼见马上就要散了,我不由多看陆晓棋几眼,心里依依不舍,也许是这几天来经历了与两姐妹和飘雪的别离,人都有点神经质了,一提到离别,格外地伤感。   陆晓棋笑道:“怎么了,又不是见不到了?”   我自己也笑起来,道:“好吧,那我上去了。”用了很大的勇气,这才转身走进大厅,却仍是一步三回头,陆晓棋也一直目送我,直到我们进了电梯里才开车离开。   进了房间,如此熟悉,如此亲切,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叫家,只有当你身在他乡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个概念,家,它就在心里,当你悲伤的时候你会想到它,当你疲累的时候,你会想到它,当你漂泊的时候,你会想到它。   “咿,怎么这么干净啊?”茗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手蹭了下枕套,一点灰尘也没有。   我道:“可能晓棋打扫的吧。”   “晓棋晓棋,叫得那么亲切?”茗儿显得有点不高兴。   我笑道:“干嘛,难道只‘晓棋’这两个字叫得亲切,‘茗儿’这两个字叫得就不亲切了?”   “就是。”茗儿说着身子一倾,直接躲在沙发上,也不托鞋,两只脚彼此蹭呀蹭的,将鞋子蹭掉了,脚也搭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道:“终于到家了,家的感觉真好。”   我道:“你看你,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是不是困了,回房间睡去。”   “不,”茗儿道,“睡这儿最舒服了。”说着闭上眼睛,竟真的要睡过去。   我见了放在茶几上的冰淇淋,道:“冰淇淋都要化了,也不放到冰箱里去。”   茗儿道:“你放吧,我要睡了。”说着翻了个身,身体向内曲着,作睡眠状。   我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说想吃冰淇淋的,结果买了一个都不吃,就扔在这里,还好我看见了,要不可就全化了。   打开冰箱的时候,不由一惊,里面放满了食物,而且都是我最爱吃的,又打开下面,下面放了啤酒,还有一瓶红酒,还有水果,这人心思如此细密,如此关心我,会是谁呢?一定是陆晓棋无疑,我这儿有她的钥匙。   将冰淇淋放好,开了一厅啤酒,喝上一口,清凉怡人,果然好喝,心里不由对陆晓棋充满感激之情,只可惜我今晚不能和她共度良霄,不过来日方长,古人又有诗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回头叫茗儿时,她已经不理我了,这孩子竟睡着了,我走近,抬脚想她的,见她如此沉睡,又于心不忍,想不管如何,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一个月来,倒也辛苦她了,要吃没吃,只有肉,连片绿叶子都没吃到,那天雨后跑去采蘑菇,可那么冷的地方哪有蘑菇,还差点冻感冒了;要穿没穿,就是那几件带过去的衣服,而且气候冷,还穿不了,只有内衣还可以穿,可是还要和飘雪分着穿。   想想这些,不由心生爱惜之心,这一脚再不忍踢下去,叹息了一声,唤了几声,茗儿已经睡熟,并无回应。   我只好把她小心抱起来,说来也怪,才一低身抱她,茗儿的两只胳竟自然而然地搭在我肩头,难道梦里也能感应到我要抱她不成?   “坏孩子,睡觉也不好好睡,这么大了还要人抱,羞不羞你?”我说着将茗儿抱起来,她扭动了一下腰姿,吓点摔下去,吓了我一跳。   茗儿也不睁眼睛,只慵懒地道:“哪坏了?就想让你抱,不行吗?”   “行!行!行!”我说着抱好,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也是干净非常,空气里还弥漫着花的香气,我看了下,窗台上放着一盆鲜花,上在开着米黄色的花朵,香气非常浓,好似就是昙花,这,也是陆晓棋买来的吗?   将茗儿小心放到床上,给她脱了外面的衣服,才要拉上被子,茗儿道:“裤子都还没有脱呢?”说着把抬起一条腿来,让我帮她脱。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懒了,裤子都要人脱,就不怕我脱了你的内裤吗?”   茗儿嘻嘻笑道:“你不敢!”   我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利,这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何况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早有给予之心,又哪在乎我碰她身体。   此时这个城市的天气温度已经是很高,大街上一些人都穿短袖了,在机场休息的半天时间里,茗儿和我们已经全换了装,扔了冬衣,置了薄衣,此时茗儿只穿着一件粉色上衣,下面仅是一条牛仔裤,我这一脱下来,里面如玉的肌肤竟呈现出来,里面是一条白色的蕾丝边内裤,那个地方崩得紧紧的,丰满而富有弹性。   我只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再看,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发了兽欲,给茗儿脱了裤子,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上面,也懒得给她叠,蓦然又想起飘雪来,她每脱下衣服时,都是整齐地叠好放在那儿,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穿名贵的衣服才形成的习惯吧,但茗儿的衣服价格倒也不菲,却只会乱扔,只是偶尔才收拾一下。   帮茗儿脱下衣服,在她屁股上拍打了一下,茗儿只是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看来真的很困了,给她拉上被子,她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去,眼见要睡过去了。   我在床边陪了会,不知道飘雪此时睡了没有,其实飘雪的处境我应该是完全可以放心的,父亲一定会请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她看病,可我为什么就是放心不下呢?   洗手间里也是一尘不染,我回自己的房间,也是很干净,柜子里一些放乱的衣服都已叠好,整齐地放在那里。   记得床头柜里还有一包烟,我打开,里面那一包烟不见了,换之的是一条香烟,一条非常上档次的烟,在我打开封条拆开一包来,抽出一只,点上猛吸两口的时候,发现柜子里还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上面的字迹---怎么可能,我不由再一次地确认,没错,她的确是林李飞絮的字迹,虽然没有十分可靠的证据,但第一直觉就是她。   难道这房间是她打扫的?   她是感觉亏欠我什么才这样做的?还是在离开之前,那种不舍的感情一直索绕在她的心里,让她坐立难安,才帮我打扫?   走上阳台,果然,几件衣服晾在那儿,还未全干,看样子是上午洗的。   烟的感觉很好,很久违,很迷人,而此时的林李飞絮又在做什么呢?在机场在,在要离别之际,我竟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什么再真挚的感情,也终究要分开,在她听来,那是多么的伤人,她转身离开时,眼神是那样黯然。   不知沉默了多久,钟声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而烟早已在悄无声息之中熄灭已久了。忽然想到那个坐息时间表,不知为什么,迫不急待地去找,生怕它不见了,被林李飞絮发生给撕毁了,当我打开厚厚的百科全书,发现它仍完好无损地躺在那儿的时候,一颗紧张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不再跳得那么仓皇。   纸,在岁月的磨难间,已经有些泛黄了,只是字迹依旧清晰如初,那上面的省略号,让人看着仍是那么心血澎湃,起伏难安,激动不已,那份香甜的诱惑我似乎能嗅得到它,飞絮似乎就在我身边,我是多么希望一转身,发现她就在我身后,穿着性感的睡衣,她玲珑的身材,媚到骨子里的诱。   可我回头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由长叹一声,告诉自己梦该醒了,我和她的一切的一、一切的切,都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再复返。   伤感,总是难免。   这,已经是第五只烟了。   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人都道小雨怡情,我何不下去走走,或许这雨以冲走我的忧伤也说不定。   五月的雨,缠绵而悠长,像是女人温柔的手,只是这手无论如何触摸不到心房,挠不到那块最痒的地方。   这么默无声息地在雨里走着,任雨淋着身体,像是冲刷着灵魂,过样过去一段时间后,感觉身心好受多了,不再那么忧郁,心里也开朗多了,只是---   抬起头时,我竟已在她家楼下。   这,是否是命运的决择?   今晚,会是一个温柔的夜吗?我走进大厅,向电梯走去。   门铃响了很久,也许已经睡下了吧,的确有点晚了,记得出来的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又在雨里走了这么大半天,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   正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开了,我赶紧转身,道:“雨---”一脸的笑容不由僵在那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么,开门的人会是谁呢? 第342章 苑玲出事了   “你是---你是何先生是吧?”   她,是谢雨绯的妈妈,她在迟疑了一会时,终于认出了我,仅管我此时是非常狼狈的样子,衣服全被雨水湿透了,风一吹,皱皱巴巴的,难看死了,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初见到她时,我一时返不过神来,只想转身逃走,但成熟的男人是不会那样做的,在镇定了之后,我道:“你好,是伯母啊,打扰了你休息了吧,真不好意思。”说着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你---”伯母犹豫了一下,道:“雨绯睡了,你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转身走的,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离开,会让伯母怀疑的,倒不如就借有急事之名,也算是不须此行。   我镇重地道:“找谢雨绯有点急事,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表现出很为难的神色,说话吞吞吐吐。   伯母明白了我的意思,道:“那何先生请进来吧。”说着把门开大一条缝,我挤了进去。   伯母指了下沙发,道:“你先坐下,我去叫她。”   伯母一身睡衣,看来也已经睡下,现在居于厅里的我,倒显得颇为尴尬,不过更为难的是伯母叫了几声,谢雨绯都没有回答,也不开门,我的心不由更紧张起来,心想这丫平日不会睡这么死的,怎么今天---要是你不起来见我一面的话,那我这一趟岂不是很为难?   伯母又叫了两声,里面仍是没有动静,这时侧门打开了一条缝,佳佳揉着惺忪的眼睛探出小脑袋来,一见我是我,大喊一声“爸爸!”直扑了下来,吓了我一跳。   这丫冲劲如此大,差点把我给扑倒。   “佳佳!”伯母道,“不许对客人这么放肆,还是乖乖地回房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呢。”   不过佳佳见了我,又哪里还去理会她。   “爸爸,你怎么才来?”佳佳腻在我怀里,一脸地兴奋,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也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佳佳!”这是谢雨绯的声音,我抬起头,见谢雨绯散着长发,穿着睡衣,站在门侧,眼睛看着我,一副又惊喜又怨恨的表情。   我要起身,佳佳却不愿意起来。   伯母道:“不许这样,回房睡觉了。”说着要来拉走佳佳,佳佳一万个不同意,只抓着我不放。   我道:“没什么,打扰你们休息了,真不好意思。”   “你---”谢雨绯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赶紧道:“刚才苑玲打电话给我,说她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事,她也不愿意说,想让我过去一趟,我想我和她也不是很熟,你倒和她比较的邀好,所以就过来跟你说一下,要不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她。”   “真的吗?不会吧,我打电话给她。”谢雨绯说着转身回房去取和机,这可急坏了我,难道刚才我站她使眼色她竟全没看到?我有意喊她,可是---伯母又在身边,我又只能乖乖地站在这时,若是就这么进雨绯的卧室的话,那伯母会怎么想。   听到拨电话的声音,我暗叫一声糟了,这下可全露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可千万别打通才好,要不苑玲岂不以为我有诅咒她的嫌疑?   我抚摸着佳佳的脸,道:“晚上吃什么了?”   佳佳道:“好多菜呢,妈妈说是等爸爸回来一起吃的,可爸爸都没回来。”   呃---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原来如此,难怪谢雨绯知道我不能回去吃饭的时候,那么不高兴,唉,真是可惜了,我这个做丈夫的没能明白做妻子的那份心思,虽是无意,仍是辜负了她,委屈了她,不知道如何弥补才好,只是现在---   我听到谢雨绯已经在电话里说话了,道:“---知道了,在公安局是吗,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不要着急,也不要怕,会没事的,我和何从现在就过去---”   ???待雨绯走了房间的时候,我不由惊疑地看着她,难道---苑玲真的出事了?不可能这么巧吧?可看谢雨绯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伯母也一脸惊恐地盯着女儿。